他那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的触感。

梦中的她害怕地想叫，可那一声声恐惧，却都化成了嘤咛呜咽。

然而现实之中，她的额头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水。

“做噩梦？”

厉南风已经回来了，看过厉靳之后本打算回到自己房间里休息，却在路过顾芷房门的时候听到了里头传出来的呜咽。

他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却看到顾芷躺在床上已经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只是她口中不停重复着“不配”两字。

这样的语气，着实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我不是！”突然，顾芷闭着眼睛大喊了一句。

到底什么样的梦境，竟然让她难受成这样？

厉南风皱了皱眉头，抬手想给她擦汗，却被一下抓住了手。

“不是，我不是……”她不停否定着什么，手上的力道不停加重，可是她一个女孩子，能有多少力气？

“不怕。”站着看了许久，握着他的手渐渐透出一丝冰凉，厉南风才开口安抚了一句。

可是这样的话，一点都不像是他会说出来的，便是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想安抚眼前这个女人。

抬手轻轻抚摸顾芷的脸颊，她紧皱的眉头在这样轻柔的抚摸下也渐渐平缓了起来。

厉南风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女人，心中一动。

她还是像五年前那样，就算睡着了，眉头也是微皱起来的，细腻的皮肤在窗外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更加柔和，这一张脸算不得多惊艳却让人一见难忘。

他鲜少对一个女人印象深刻，可偏那一晚，她的面容便深深印在了厉南风的心中。

“唔——”顾芷原本就睡得浅，又做了噩梦，便毫无征兆地醒了过来。

她本想翻个身继续睡，却在翻了一半的时候停住了。

她的手，是不是抓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