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埋头嗅了嗅芳香扑鼻的玫瑰花,唇角微微翘了下,将它插入床头的瓷瓶里,打了个呵欠,倒在床上,头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过去。
一夜好眠。
次日,明晃晃的太阳从窗户边照进来,时青舒服地睁开了双眼。
突然
似乎身边有人,还是个男人。
她惊得睁开眼睛。
卧槽!
她正睡在一个男人怀里,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男人健硕的胸膛,强健的腹肌……而她的双手还搂抱着这个男人的腰呢。
天呐,要死了。
她立即爬了起来。
这男人正是权子慕,这一晚上,她可是睡得死沉死沉的,无比舒坦啊。
“喂,死跑龙套的,谁让你睡到我床上来的,想死了是不是?”她满脸胀红,一把抓住权子慕胸前的衣服大声喝。
可权子慕睁开眼睛,只是懒懒躺着,欣赏着她发怒的模样,满脸无辜的表情:“大小姐,昨晚,可是你求我睡的呀。”
“胡说八道。”时青一听,气得直磨牙。
不把他赶出去已是万幸了,还求他睡?求他个妹!
可权子慕似乎早就认定她会撒赖般。
“不信,我给你看视频。”他一只手撑着床铺坐起来,伸手去拿手机。
很快就点开了一组视频。
时青实在好奇,忍不住伸过头去。
“求你,不要走,我好怕,陪我。”她拉着男人的手低声抽泣着,双眼紧闭。
“好,我不走。”
“我好冷,不要一个人睡。”又是梦呓低语,还撒娇呢。
“好,我抱着你。”
可事实是,男人还没伸手抱她,她一双手就抱紧了男人的腰……
天啊。
时青简直羞得无地自容。
“你这是在哪偷拍的,根本就没这回事,肯定是你剪辑拼凑的。”又羞又臊的时青抓着权子慕胸前的衣服喊。
权子慕欠扁的坏笑:“这么大黑夜的,我哪来得及剪辑啊,明明是你求的我,你说我能不答应么,现在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比窦蛾还冤啊。”
时青一时听得心烦意乱,似乎说什么都显得很无力。
“算了,这次放过你,下次你要是再敢乱来,小心我杀了你。”她快速说了句,一把推开他,慌忙跳下床朝卫生间跑去。
权子慕注视着她的背影,唇角浮起痞痞的坏笑。
时青双手按着胸口靠着书房的墙壁站着,脸上红红的。
昨晚
她真的求权子慕睡了么!
哎,真该死,她怎么能如此失态呢!
其实自妈妈死后,白天,她全身盔甲保护着妹妹,晚上回到自己的卧房脱下盔甲后就会变回那个脆弱的女孩子,常常会在梦中哭着醒来。
昨天肯定是压力太大了吧,晚上又哭了。
没想到一不小心就被这厮窥探到了秘密。
她深吸了口气,摇摇头。
书房的门铃响了。
“进来。”她稳了下神,走到书桌旁坐下来。
占妈走了进来。
“大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她微笑着礼貌地问。
时青一愣,这才想起昨晚回家找占妈,她不在,就吩咐人让她今早过书房来找她的事,忙站起来亲热地拉着她的手:“来,占妈,我托人在米国给你买了套康复腰椎理疗机,昨天才空运过来的,快来看看吧。”
“呀,大小姐,这太贵重了,我可不敢要啊。”占妈一看这个牌子可贵了,连连摆着手,又激动又难为情。
“没关系,这是应该的,那些年,多亏你对我们姐妹俩的照顾,要不是你,我们哪能如此平安呢。”时青的眼眶有些潮湿。
柳静如手腕高明,她们两妹妹,一个十岁,一个才五岁,若没有占妈暗中帮衬保护,可以想象她们要吃多少苦。
时青对占妈的恩情还是铭记在心的。
占妈家境不好,腰椎常痛,老公早前病死了,一个儿子因读书少也找不到好的事做,时青当上时代集团总裁后首先帮她儿子在时代集团里安排了个事,也算是回报了她些。
“大小姐。”占妈激动得落下泪来,“我只是一个佣人,地位卑微,没法护你们周全,好在老天有眼,你现在出息了。”
那一年已经七八岁的时碧还尿了床,柳静如拖着她打,若不是她护上去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