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亲自去了一趟霖音楼,老远就听见了隐约的丝竹管弦之声,只是那些声音美则美矣,却似各自为政,合在一起只显得杂乱无章。
“这是怎么回事?”不出半个月就要入宫演奏了,这时候居然胡来。
霖音楼的管事慌慌忙忙迎了出来,对着沈惜之大吐苦水,“王妃您总算是来了,您要是再不来,这霖音楼啊怕是都要被拆了!”
绕过亭台水榭,沈惜之第一次走进霖音楼,不多时跟着管事在花厅里坐下。
管事一边端茶倒水一边观察着沈惜之的脸色,抱怨道:“您也知道,霖音楼里的乐伎一年到头也演奏不了几次,可现在一下子就要入宫去了,大伙儿都觉得有了盼头。一个个的卯足了劲练习,可宫里只说让去演奏,并没有定曲目,这不,就都想演奏自己拿手的。”
她指了指耳朵,满脸愁容,“奴婢人微言轻,实在说不上话。”
于是沈惜之细问了一番,这才得知带头胡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怜意和素月二人。
张怜意虽然是庶出小姐,但也是正儿八经的贵家小姐,她出手又阔绰,在霖音楼笼络了一批肯做她陪衬的乐伎。
而素月比不得张怜意有背景,却深知霖音楼里那些女子的心思,于是游说她们与自己演另一支曲子。
这一来二去的,霖音楼里就分成两派,谁也不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