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怜意见着了救命稻草,只顾着哭诉,翻来覆去不是“我没有”,就是“不知道”。
容贵妃听得烦躁,但见这场景肯定是沈惜之欺负了人,这下可好,让她给拿住了把柄。
“贵妃娘娘真是误会了我。”沈惜之微蹙着眉,把玩着那只有姜景煜爱妻之情的镯子,颇为苦恼,“原是这位张小姐看上了我的镯子,又不好明说,便假装摔倒,顺了去。怎么倒怪上了我来?”
容贵妃噎了一下,又问跪在地上的宫女:“荷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荷儿愤恨地瞪了一眼文汝,忍着膝盖上的疼痛说:“回娘娘,刚才是煜王妃将张小姐给推倒了,但后来煜王妃突然说自己的镯子不见了,最后是煜王妃的丫鬟与张小姐拉扯时,镯子掉了出来。”
她说了一大段,却语焉不详,绝口不提张怜意假摔和自己以下犯上的事,反而把所有事都推倒了沈惜之头上。就连找出镯子那一段,也像是文汝拉扯张怜意时故意把镯子丢在地上,造成了镯子是从张怜意身上掉下来的假象。
沈惜之多看了她两眼,却没说话。
这个宫女荷儿是容贵妃指派来给她和张怜意领路的,自然就是容贵妃的人。现在在容贵妃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显是受到了容贵妃的指使。
既然她们打定了主意把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那么自己此时说什么都是错的。
于是她闭口不言,心里反而不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