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2日夜。
华国鲁省烟海市的郊区。
北方初春的寒冷,是一种混着干与冷的大餐,让人呼吸一口,会有种从头凉到脚激爽。
一个矮矮胖胖的身影,左手提着一大包的零食,右手擎着部手机就在那念念叨叨的走在暗淡的路灯下。
“江波,哥们彻底跟公司刚了,辞职信交了,明儿我就不去了,去他妹的了。”郑合一边给死党发着微信语音,一边往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今天不是他的倒霉日,他感觉今天是他的解脱日,说文雅点说是救赎日也行。干了六年的公司,说辞职就辞职,真心没谁了,而且是要提他为经理的当天提出的,这是何解?
“胖子,淡定,你这是咋了,我这刚结束一个实验。你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干嘛辞职?”微信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这男子就是胖子郑合从小玩到大的光腚耍伴江波。
“淡定毛,我们市场二部要裁员,甚至过了年就要跟外贸部并成一个部门了。老总把每个部门经理及备用经理都约谈了,很荣幸的,我在中层备胎里中枪了。”郑合低沉着声音阐述这与他相关的事实。
“只是约谈,又没说让你滚蛋,你这辞职信交的倒利索,说说吧,是不是谁刺激你了?”江波太了解这厮了,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
“唉,算了,今天这日子不对,全是2,不吉,太不吉了,老子闪回老家了。父母在,不远游,这烟海市,我也是呆够了,该走了。”郑合一边走着一边放下手里的手提袋,从左兜里掏出烟点上。
“算求,老子不管你了,实在不行,你来燕京跟哥混呗。我们院属公司好几家呢,还怕没你吃饭的地儿?”江波知道现在劝也不好劝,不行先铺铺路吧。
“不用,我也就跟你唠叨一下。我爸妈那边已经知道了,这边房东我也打过电话了,明天咱就撤,没啥事。唉,就是遇到个心机婊,心里不是个滋味。”说着,便把大体情况告诉了江波。
原来,郑合干了六年的这家外企,突然间外方扯资。华方投资人就三个,当时走了俩,剩下这一个立马把公司剩余资产打包,按协议是不会进行裁员或者劝退什么的,但这也算一朝天子一朝臣,连boss都换了,原来只是个行政总监的罗总,这一下成了大boss,对公司内部进行了一圈大换血。胖子所在的市场部从经理到他这备胎经理都被约谈了,大家都明白,这是让他们这些骨干们自己提出来走,别让boss下令,那样大家都不好看。
即将上任的各部门新领导已经到了或者在路上了,所以这件事基本上也成了定局,好在这新boss不差钱,每人都包了不小的红包,算作遣散费了,倒不算撕破脸。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再怎么说也是干了六年的公司,同事朋友的一大屋,最后落得个这样的结果,大家都很难受,虽然没有聚会,只是互相留言以后长联系,便各奔东西,但心底那分落寞是谁都说不出却看的清的。
“都是小事,别往心里去,我还是那句话,我这边随时欢迎你过来混。你先回家休息几天也好,静下心,不行就过来我带你出去散散心。”江波知道这事不是谁的错造成的,完全就是个非人为不可抗力因素,倒霉催的。
“嗯,我到家了,明儿再说,我得收拾东西了,我尼玛!!!”8秒钟的语音传播到洪波手机上,最后那我尼玛是几个意思,魂淡,你骂老子?
“嘟~嘟~”电话一直没人接,倒不是江波要找胖子的事,而是最后那我尼玛三个字后还带着一阵刺啦的声音,就好像听到duang~一声?不对吧,是不是出啥事了?
“日了个狗的,什么鬼啊?”胖子摸了摸头,帽子都被干飞了三米多,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手机飞出去一米多,貌似屏还是亮的,看来没事。可这谁大半夜朝自己后脑勺来这么一下,要知道这小区前后都有监控啊,不应该啊?
“喂?胖子,你怎么个情况啊?”电话通了,传来江波焦急的声音。
“草,别提了,不知道被哪个脑子蹬空的二货开瓢了,一会进屋看看出血没,这头疼的,嘶!”
“不行报警吧再去医院吧,别一个人撑,真没事?”
“没事没事,甭担心,就我这块头,一砖头搞不死老子,先不说了。”摸着头,把地上的东西收拾起来,进了单元。
“咔嚓”房门应声打开,按开灯,映入眼的是一片狗窝一样的场景,这样是个有强迫症的同学在,一准从这五楼上来个360度自由落体,保证不带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