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叹气。
不冷不热的拉锯战持续了将近五天,盛景昀贯彻美食疗法,变着花样地给他家小丫头做好吃的。
第六天,他突然说很忙,中午不回家,晚上也回得晚,冰箱里的菜顿时成了摆设,叶九初蔫不拉叽地拿出手机点外卖。
第七天,叶九初也不回北园湾,中午在研究所附近吃,和从前一样的菜色,她却觉得味道不如以前。
将就着吃了一顿,晚上回去,盛景昀依旧没回来,她忍不住问了一句,他说忙,要加班。
叶九初一瞬间觉得有点委屈。
大概是因为他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冷淡,突如其来的落差,搅得她心神不宁,她愤愤地扯着皮卡丘的耳朵,小声咕哝:“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手机上又多了一单外卖,叶九初吃的时候,盛景昀回来了,皱眉说了一句:“外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叶九初差点脱口而出——那你倒是做饭呀!
可不等她有所反应,盛景昀便上楼了,步履匆匆。
叶九初突然就没了食欲,将外卖盒一收,直接扔进垃圾桶,抱着皮卡丘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觉得自己很奇怪,反常得不像她自己。
即使盛景昀骗她,她照顾了他半个月,那他也同意了减除五十万的债务,认真说起来,是她赚了,她没什么可耿耿于怀的。
盛氏那么大的集团,盛景昀身为总裁,忙得脚不沾地是正常的,他可能吃饭都得抽时间,凭什么要给她做?
他没有这个责任,更没有义务。
他本身就是沉默寡言的性格,多说话是极少见的情况,她和他不过是债务之下的形婚,他即使对她视若无睹,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难受?像有人拿了块石头压在心口,还不停地从仅有的缝隙里往下倒水,阴雨绵绵。
叶九初想不通,烦躁极了,她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愣。
直到盛景昀例行公事一般喊她上楼,她才恍恍惚惚地回了客房,一回想他当时的表情,她更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