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知道上次给我们解围的那位公子是谁吗?告诉你吧,他就是孙相爷的义子玉竹!他于耀辉本事再大……”
孙相爷的义子?玉竹?孟岩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剩下的话竟是一句也听不见了,玉竹?玉竹?不,不会的,那天的那一场火,那具焦尸……是自己太一厢情愿了吧,怎么可能呢?可是……
强自按捺住狂跳的心,孟岩假作镇定问那位姓李的年轻人:“……这位,李兄,你说的玉,玉竹……是个怎样的人呢?”
听到他打听玉竹,姓李的年轻人来了精神:“哦,玉竹公子是孙相爷半年前认下的义子,来历么,好像没人知道,但孙相爷对他疼爱胜过亲子,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就连正牌的相府公子孙继祖也不准任何人说玉竹公子半个不字。这玉竹公子也确是人中龙凤,不但人长得俊美,而且气质高雅,风度翩翩,不但文采风流,而且有一身高强的武艺。那天教训于耀辉,只是略略挥了挥手,就把那群恶奴打得人仰马翻……”
听着姓李的年轻人讲述,孟岩眼前出现的全是心竹的身影,难道这玉竹就是……不对啊,当初心竹的武功……
“李兄,请帮我看看这个……”孟岩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一面是一块丝绢,上面是他为心竹画的像。多少个不眠之夜,孟岩就是看着这张画像独坐孤灯直到天明的。
那姓李的年轻人伸头一看,不禁大奇:“嘿,这不就是玉竹公子么?你怎么会有他的画像的?你别说,画得还真挺像……”
孟岩两腿一软,一下子坐回了椅子上,口中喃喃道:“不,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一把抓过那块丝绢,孟岩忽然一跃而起:“我一定要看个明白!”
两个年轻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刚才还在眼前的那个奇怪的人就踪影皆无了。两人面面相觑,齐齐惊叫道:“他还没结账呢!”
也不去管大街上众人侧目,孟岩将所有是力气都用在了两条腿上,耳旁呼呼的风声掠过,眨眼间相府的大门已经在望。
孟岩慢下了脚步,悄悄凑了过去。相府看门的家人一眼看见了他,高声喝问:“哎,你是干什么的?竟敢在相府门前探头探脑的,想偷东西不成?”
孟岩现在根本没心情搭理他,心中擂鼓一般,诸多念头纷拥而至:会是他么?若不是他呢?自己要说些什么?怎样才能见到他?孙维会让自己见他么?要闯进去么?若是他不在府里呢?……
那家丁见这人不理会自己的问话,呆愣愣地看着大门一言不发,不免觉得很有些没面子。别看自己是个看门的家丁,可就算是王公大臣,甚至皇亲国戚到府里来也不能说把自己不放在眼内啊!于是那家丁怒冲冲地迈步出了大门,指着孟岩高声道:“嘿!我跟你说话呢!你是个傻子还是个白痴?赶紧给老子滚远点,惹恼了老子,一顿大棒打得你满地找牙!”
孟岩依旧不语,连眼皮都没对那家丁撩一下。那家丁真火了,袖子一挽就要过来动手。忽然门内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徐大哥,你这又是跟谁发火呢?”
声音入耳,孟岩如同被雷霆击中一般,身子巨颤,险些摔倒,瞪大了双眼紧盯着那扇大门。
两个身影从大门内走了出来。当先一个身着淡黄色长衫,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鸦翅般漆黑的眉,秋水般清澈的眼,挺秀的鼻梁,菱角形的唇……
“心竹,心竹!”孟岩狂乱地叫着,直奔着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人扑了过去。不想还没触到那人的衣角,眼前黄衣一晃,人已然闪出三尺开外。
“这位仁兄,在下与你素昧平生,你这般举动是何用意?莫非是你认错了人?”眼前人面色一沉,但却依旧彬彬有礼款款言道。
孟岩激动得语无伦次:“心竹,你没死!这太好了,我就知道老天不会如此狠心……是我错了,心竹,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来,你打我,骂我,就是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能再见到你,我就是死也无憾了!”
眼前人上下打量了他一阵,忽然又展开了笑颜:“我明白了,这位仁兄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不叫心竹,我叫玉竹。至于你口中的心竹……我想他是不是已经不在了?”看到孟岩满眼的悲苦,玉竹连忙改口道“哦,也许,他还在人世,正在某处等着你去找他……而我,真的对仁兄你一点印象都没有。非常抱歉,我还有别的事情……小文,我们走吧!”
小文?孟岩这时才注意到他身边另一人的模样。果然,就是当时被自己赶出王府的小文!这样一来孟岩更证实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