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的那一钏海红豆了,它四分五裂,没有归处。
我们一起坐进汽车里面,汽车发动起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缓慢的行驶。
她说,昨天晚上父亲打你,你不要太在意。等他气消了,也就好了。她们都不场,但是这种事情谁会不知道呢?这种颠倒是非的能力除了三姨太还有谁学得更好呢?
到了公司,你平常做些什么还照样做,不用来问我。我本来就不懂这些事情的,也不想参合。
你不愿意参合,所以就把把我成为一个傀儡。我虽然这样想,但是想到昨晚的并肩作战还是忍住了。黎冉跟我同样年纪,我们之间没有勾心斗角。
我不掩饰明白问她,你怎么知我的抽屉里面有手枪?
她目光停滞在窗外,转过来看着我说。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意沈映年?不要忘了,这几年我陪在他身边的时间最多。他在做些什么,我隐约猜得到。她没有轻慢我。
是啊。我在国外的这几年他们肯定是青梅竹马。我低下头,觉得羞愧。我不知道他在哪里,黎冉却未必不知道。她虽然外表高傲,骨子里却是平易近人。
你上次去广州为了他,我也知道。
往事渐渐的在我的脑海里浮现起来。有人给我送花,然后在玫瑰园见面,遇到暗杀。去广州,被挟持,受伤逃离。她居然都知道,我眼前的人啊,带给我太多的惊讶。在她的面前,我的小心翼翼简直上不得台面。
她能够联系到黎天知道她们的行踪,难道她就是栀子?她的形象本来就是清丽婉约的栀子花,不是么?
我吃惊的抬头看她,那束花是你让人送给我的?
她露出意义深远的笑,你说呢?原来她真的就是栀子!公司的污秽行为我跟黎天早就知道了,你还是不要刨根问底的好。触犯他们的利益底线,大家都不得好过。
她说的的确是事实,我也反省起来。汽车在淮海路上遇到游行的队伍,不得不做停留。
黎冉的车窗外一个书童装扮的男子在车窗上面敲起来,把窗户摇下来。司机立马就把窗户摇下来,他的脸也清晰起来。
他的手上拿着一大包的百合花,是狐尾百合。红色的花瓣向外翻卷,像是一个大喇叭。有及其浓郁的花香袭来。不愧有“丹卷”的美名。
你要送花给我?他还没有说话,黎冉就问他。
是我家公子送的。早就听闻黎小姐喜爱鲜花,这几朵百合给小姐赏玩。我家公子还准备了罕有的奇珍异卉,希望小姐能够前去观赏。
黎冉看向我,我就替她开口。你家公子在哪里?
随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对面二楼的窗户旁边有一位生的及其柔美的男子。他的手里拿着一支玫瑰花向我们打招呼。
黎冉讪讪的笑道,这束百合花我就收下了,请你告诉你家公子,今日不得空,改日肯定登门观赏。 她从男子的手中接过百合花,对司机说道快开车。
游行的人群过去,街道上也就畅通许多。而黎冉就像是经历一场浩劫一般喘了一口气。
我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我问她,刚才那位男子你认得?是谁家的?
她把百合花抱在怀里,半信半疑的反问我。你果真不认得他?他是上海滩有名的破皮,他的父亲是市政厅的厅长呢。
我是真的不知道,也不说话。见我这样,她也不说话了。
终于!到了公司。黎冉说,我就随便转悠一会,不用在意我。
我就自己走去办公室,看见我的人都给我打招呼。颜卿看见我,便推开办公室的门让我进去。
她今天穿着的是正统的职业小西装,看见她就让我想起三姨太说的话。
我自然知道你的见面礼貌,但是怎么有人告诉我,你说要跟他结婚?
我没有理由说服自己不去怀疑她,她可是我身边最熟悉的人,就连去找程航远对账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会不会连她都是父亲安插在我身边,好随时监视我一举一动的眼线?他怎么能够疑心我到这番田地。
我在他们的算计里面,早就精疲力竭了。不去想这么多,认真的伏在桌子上看资料。
你猜,我在外面看见了些什么?听着声音是方一鸣的。
果真是他,他门也不敲,直接走进来在沙发上面坐下来。
你怎么还有心思往这里来?以后,还是不要来找我了吧。
昨天晚上父亲试探的语气问我,你要跟方一鸣结婚?我不想,即使是想也不能够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