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轩哥儿去了,那时候你在干什么?就在我痛失爱子的时候,你和安瑶在一起!你在和安瑶耳、鬓、厮、磨!”
云槿的声音有些嘶哑,“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吗!我告诉你,我云槿这二十三年活成了笑话!活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景豫啊,我云槿单枪匹马闯入景易的营帐是为了什么!我云槿千里迢迢赶来战场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因为我的愚蠢,害了我的轩哥儿,害了我的姑姑和茂哥儿,害了我云临王府全府上下一百三十多口人!”
“景豫,我不会让你好过,绝不会,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所追求的一切,你梦寐了二十五年的东西,土崩瓦解!”
“哈哈哈哈……”云槿癫狂地笑着,“景豫,你还要我原谅你吗?你觉得,可能吗?”
“槿……槿儿,我是爱你的,那一切都是安瑶做的,不是我……”
“是啊,我从前也以为是安瑶恨我至深,是她违背你的意愿,是她嫉妒我!我告诉你景豫,我云槿傻了一辈子就够了,我不想再傻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口口声声说安瑶安瑶,她不过是你的借口,你手里的一把刀,她无非就是你用来杀我的工具罢了!”
“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授意安瑶……”
“我死了,你处置了安瑶便是,再摆出一副沉痛的样子,这天下就没有人会谴责你,谴责你杀妻灭子,谴责你心胸狭隘!就是我重生的那一会儿,我还像个白痴一样,以为一切都是安瑶下的手,你不过是奉景迟的命追杀我父王。
若是我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一切,我可能还会天真的以为你不过被安瑶瞒在鼓里,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想着不取你性命,原来那时候我还是没有看透你啊,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东西!
景豫,你当真以为我那么傻吗?今生今世,我绝不会手下留情,你和安瑶都不会好过,这一次赢的一定会是我,你们两个都给我下地狱去吧!不,我不杀你。杀了你,脏了我的手。”
“槿儿,真的不是我,我去了江南啊,我不知道她会那样对你,我要是知道……”
“你要是知道,会笑得很高兴!”云槿冷眼看着景豫,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饰,“我告诉你,今生今世,我不会再让你好过!绝对不会!我和你们这对狗男女老死不相往来!有你们就没有我,有我就没有你们!”
“景豫……”云槿的声音有些惆怅。
“槿儿……”景豫以为是云槿回心转意。
“下辈子,不要再做人了,做畜生吧,你侮辱了人。”云槿说完,全然不理会景豫的脸色,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云槿秋水剪翳的睫羽颤了颤,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消失不见了。
“景豫啊,你有多爱那个位置,我就有多想毁了那个位置。”云槿抱膝坐起来,幽幽地说着。
云槿看了看天色,还早,天还未亮。
老天,今生是我的主场对吧,我通晓过去未来,赢到最后还是我对吧。
云槿将脑袋埋下去,静静地等待天亮。
第二天,紫玉早早地就起了,开始忙活着云槿的早膳,然后才端了水来伺候云槿洗漱。
今天紫玉沉默寡言,好像有什么心事。
云槿抬眼看了她一眼,“怎么,心情不好啊?”
“奴婢怎么敢在小姐面前心情不好。”紫玉闷闷不乐地回答。
云槿皱眉,“我说过了,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不管在谁面前,你都不能自称奴婢。”
“可奴……我本来就是奴婢啊,要是主子讨厌了,我还是个奴婢。”紫玉淡淡地说着。
“紫玉,你跟了我多久了?”云槿看着紫玉问。
“五年了。”紫玉比云槿小一岁,云槿三岁那年,紫玉才两岁,那时候还是云槿保护她,过了几年,就是这丫头保护云槿了。
“五年了……紫玉,不要低估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云槿笑了笑,就不再说话了。
紫玉眼睛红红的,忍住眼泪,端着水盆走了出去。
云槿笑了笑,“傻丫头。”
因着老太君生辰,府里也热闹了几日,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云槿倚在门口打着哈欠,昨晚上又没睡好。
云沐自院门口进来,便看见这幅泼皮懒散象,悠悠地看了她一眼,“这一大清早,你这鬼一样就出来了,也不怕吓着别人。”
云槿眯着眼看着云沐,自己前世今生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