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出去禀报了,不一会儿,欧阳静打了帘子便进来了。
“啧啧,你这闺房可真够乱的。”欧阳静双手环胸,啧啧地说着。
云槿翻了个白眼,“我今儿喊你来可不是让你来欣赏我的闺房的,坐吧!”
不用云槿吩咐,紫玉带了欧阳静来就走了。
云槿挨着欧阳静坐下,慢慢说着,“我记得前世你嫁给了敏亲王世子,对吧?”
欧阳静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是啊,怎么?我记得那时候你还没嫁人呢。”
听着欧阳静的戏谑,云槿满头黑脸,那时候她坏了名节,无人求娶,一直在王府里呆到近二十岁才嫁人,自己都不好意思说了呢。
“咳咳……那是年少不懂事,被人陷害了还不知道,现在不是好了。”云槿岔开话题。
“我前世嫁给了景豫那家伙,说起来你应该比我死得晚吧,我死了以后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你头七那夜景豫来敏亲王府,和景肖说了些话。我在一旁偷听了一些,说的无非是如何处置你哥哥云沐之类的话,你的头七景豫也没有送送你,怕是怕了你了,你的死状……”欧阳静不敢说了,云槿那死状堪称恐怖,欧阳静去看时景肖已经拉了她离开了。
“算了,不说这个,景肖对你如何?”云槿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又笑着问她。
欧阳静正视云槿,一字一顿地说着,“你跟坚强。那种痛苦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你真的很厉害。景肖么,我不知道她对我什么感觉,我前生刁蛮又跋扈,他兴许早就恼了我了,我倒是觉得死了一了百了,省的看他冷眼。爱么,我倒是爱过他的,只不过他对我好像没什么意思呢。无非就是想利用我承南伯府的底蕴来帮助景豫上位罢了,我也知道,但是我还是愿意拿我的背景换一个留在他身边的机会。”
“你说,景肖帮景豫上位?”云槿蹙眉沉思道。
欧阳静收起神伤,正色道,“不错。我听老敏亲王说景肖是他和安妃生的,也就是之前的安嫔……”
“噗!”云槿正在喝茶,听了这句话,一口热茶便喷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景迟会让安嫔给他戴绿帽子?这也太离奇了吧。”云槿不可置信地看着欧阳静。
欧阳静摇了摇头,“安嫔的手段你是知道的,狠辣且残忍。我亲眼看见景肖审问太子的心腹用的手段。想想都后怕,再看景豫当年处置云临王府的人,这两兄弟和安嫔就是一个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还听说安嫔的生母是桂国公老夫人,是当年奶娘抱错了的,安嫔拿了一大堆证据出来,老夫人就信了。要说这个安嫔可真有手段,居然为景豫和景肖拉来了敏亲王府和桂国公府两个帮手。”
云槿食指敲着桌面,沉吟道,“不对,要说景肖是安嫔生的我倒相信,但是你要说桂国公老夫人是安嫔的生母,我绝对不信!那件事我听说了的,景豫以前和安嫔的对话我是听过的,那安嫔绝对是鸠占鹊巢,冒充嫡女的。可怜了真正的嫡女平白惹了亲生母亲的嫌弃。”
“安嫔果真不是桂国公老夫人亲生的?”欧阳静偏头问云槿。
“的确不是。安嫔的生母不过是一个姨娘,后来那姨娘死了,安嫔就养在了老夫人的名下。说起来,那个姨娘还是老夫人带来的陪嫁呢。”云槿冷笑着说到。
“这个安嫔好深的城府,自生母死了便开始布局,这种心机,若是你我没有这等预知能力,只怕要被她算计得死无葬身之地。”欧阳静也冷笑着点头。
“今生今世,我都不想再与那景氏有任何瓜葛了,反正这个姓氏日后就不会再统治天启了。”云槿勾了勾唇,一双凤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嗯……”欧阳静相信云槿的能力,前世那么能隐忍的一个人,今生肯定会崛起,她很想问一问她能不能放过景肖,但是一想到景肖应该是对她没什么意思,想到那景肖放着她的面和那些女人行苟且之事,心中就堵的慌,也不想去说什么了。
“你想问我怎么处置景肖是吧。”云槿一眼便看穿了欧阳静的意图,挑眉说着。
“哪……哪有,他这样对我,我为何还要救他。”欧阳静拢了拢碎发,红着脸地否认,怎么看都是羞赧的样子。
“你还没跟我说,你是怎么死的?”云槿看着她问到。
“我……”欧阳静有些不好意思,“我难产死的,那天我生产,他也没在身边,稳婆说有难产的征兆,试了半天告诉我,保大还是保小,我想反正景肖那家伙也不喜欢我,整天和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