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我对你的痴心对你的不舍竟然被你当成粪土当成落花践踏!”
宋渊一副被恶心到的模样“别傻了,我才不会去踩粪土,再说了落花还可以做春泥,你?你就安心去吧。”
黄雯瑶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继续笑着,笑到双目流下泪水,滑过脸颊。
“你说你的痴心被践踏?那孟俊然对你的呢?不是也被你践踏成泥了吗?”宋渊皱眉。
黄雯瑶这才停住笑意“孟俊然……”
眼泪落进嘴里。
原来眼泪是苦的,是咸的啊。
“孩子……孩子叫什么?”黄雯瑶静了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沈绫珠起身让连芽拿起话本。
一脚踏出门口的时候,才听见宋渊说。
“他叫孟望安,孟俊然取的。”
沈绫珠抬头,孟望安吗?
泪痕还停留在黄雯瑶的脸上,黄雯瑶却来不及清洗。
永远的,沉沉的,睡下了。
那双漂亮的眼睛再也睁不开了。
“来人,将她和孟俊然的尸体一起拿去烧了。”宋渊袖箭取下,随意的扔在桌上。
他拿袖箭只不过是怕血迹沾在衣服上罢了。
“黄雯瑶死了?”黄箩珊慌乱的问道,按住宫女的肩膀。
宫女不耐烦的皱眉,若不是黄箩珊答应将衣服送给她,她才不会去帮黄雯瑶问呢。
挣扎开来,不耐地说“死了,孟俊然也死了,都死了。”
“都死了,都死了……”
黄箩珊往后退,脸上带着错愕,不停地喃喃着。
宫女往后退了一步,早就听闻着黄箩珊有疯病。
“出去,你给我出去!”黄箩珊瞪着宫女,像是要活活将人咬死一般。
她也要死了,黄雯瑶既然已经死了,那么下一个是不是她?!
宫女听她这么一说,立刻转身就走。
空旷的房间显得安静,安静得能听见宫女细碎的脚步声。
黄箩珊害怕的双手抱住自己,她也要死了吗?!
她会被沈绫珠折磨吗?
自己从小和她不对付,从小和她作对。
黄箩珊害怕得发抖。
之前在黄雯瑶那儿与沈绫珠擦肩而过。
沈绫珠依旧是那样的耀眼,自己则是低入尘埃。
她揪着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东看西看,希望有什么东西能帮她。
目光看向不远处的那个柱子,像找到了希望一样。
“咚——”
还没走远的宫女听到这个声音,疑惑的回头。
红色的柱子上染上了更红的鲜血。
而血的主人,已经倒在地上了。
“快来人啊,黄箩珊自尽了!”
……
黄箩珊到底还是没有死成。
只是救了她后,她疯了。
彻彻底底的疯了。
抱着那根染上她血迹的柱子,不停的笑。
只要一离开柱子,她就会用指甲扣自己的皮肤然后尖叫。
关着她的宫正好是冷宫,离所有宫院都远的冷宫。
即便是黄箩珊发疯,也碍不着皇帝他们的事。
只是派了两个力气大的嬷嬷看守她。
孟望安睁开眼睛了,那双眼睛和黄雯瑶一模一样。
小小的人看着就喜欢。
沈绫珠想好了孩子以后的出路,待孩子一岁的时候就让无双掌门带去无双派。
以后他只是无双派的弟子孟望安罢了。
“生了生了。”稳婆走了出来,满脸的喜意。“公主生了个公子。”
梁妙萱看向沈景霄怀里的自家女儿“琯儿有个小弟弟了。”
宋渊则是冲进了房间“皎皎,皎皎,你怎么样了?”
榻上的沈绫珠,娇嗔地看了宋渊一眼“屋子里脏,你进来作甚?”
“痛不痛,累不累,你在里面叫的我都快哭了。”宋渊皱着一张脸“要不是岳父将我拦住,我又不好动手,我早进来了。”
“你呀你呀。”沈绫珠无奈的摇摇头“儿子……叫什么?”
“宋圆吧。”宋渊随意的说道。
沈绫珠噗嗤一声,轻轻笑了起来。“你以前不是叫宋圆吗?”
宋渊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以前哄沈绫珠的话。
抿抿嘴“子承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