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个家庭的憎恨和厌恶,还有她想逃脱的渴望。
岑芸一页一页地翻过去,怀揣着嘲笑的目的,窥探着岑想的心事,在心中给岑想安上了一个自不量力的标签,然后继续往后翻。
结果她在岑想初中一年级暑假的那篇《暑假记事》里,看到了关于这块怀表的来历。
岑想在日记中写着,她入夜后在小河镇的河边乘凉的时候,听到有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紧接着有人喊救命,她跳下去救了人,发现失足落水的人是个小男孩儿,而她把小男孩儿救起来之后,还给他人工呼吸,就在这个过程中,她无意间扯下了小男孩带在身上的怀表。
并且岑想用极为严肃的笔触,在日记中记载了这一天,因为她失去了初吻,虽然是为了救人,但人工呼吸也是接吻的一种,可那一年她才十二岁。
整件事情岑想记载的都很详细,看的岑芸心中不宁,她甚至在想:怪不得岑想和许沉渊的关系那么好,原来他们很早之前就已经见过,而且岑想对许沉渊有救命之恩!
就在岑芸为这件事而愤愤不平的时候,同时也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她很好奇,凭着岑想和许沉渊的关系,为什么不把这块怀表随身携带?为什么要和以前的旧物放在一起?这说明什么?
岑芸的脑海中某种念头一闪而过,可是却偏偏想不清楚其中的关键,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鬼使神差地将怀表捏在自己的手中,也没有心思再看剩下的日记了,将一切回归原位,锁好了那把小锁。
看起来跟之前没有什么差别,岑芸把铁盒子与相框放进衣柜里,然后拿着怀表就出去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盯着怀表看了很久很久,然后拿出手机订了第二天回宜城的机票,并且马上开始收拾东西。
岑芸只跟家里说要提前返校,也没有说是什么事,便拎着行礼匆匆离开阳城,到了宜城。
也许事情就是这么巧合,岑芸在宜城机场降落,取了自己的行礼走出机场的时候,正好看到许沉渊从另一个出口出来,那是国际航班的出口。
岑芸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于是她拎着行礼走到许沉渊的面前打招呼:“嗨,好巧。”
许沉渊看着岑芸,有些好奇:“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家里没什么事,提早返校啊。”岑芸笑道,“你呢,刚从国外回来啊?”
“嗯。”许沉渊扔下这个字,便朝着停在外面的宾利走过去。
宾利上的司机见到许沉渊,便立即下车,接过他手中的行礼放到后备箱,一切自然而周到。
岑芸看着这辆全球限量的宾利,心中对许沉渊的出身更加好奇,毕竟能买得起这么贵的车,家世肯定不一般,不仅有钱,还得有地位。
就算岑家再怎么有钱,也弄不来这样一辆车。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前,岑芸的心中闪过一抹狂喜,然后她冲到许沉渊的面前,不等许沉渊关上车门,便冲到许沉渊的面前,说道:
“沉渊,你是不是要回市里?看在同校的份上,捎带我一程行不行啊!”
许沉渊看了岑芸一眼,想着现在大夏天的挺热,岑芸一个人拎着个大行李箱,反正他的确要去市里的,倒是可以顺道。
思及此,许沉渊点了点头,放开关门的手,往里面挪了挪,给岑芸腾位置。
司机见状,把岑芸的行李箱也放到后备箱,而岑芸顺势打开车门坐在了许沉渊的旁边,然后关上车门。
许沉渊并不关心岑芸心中到底怎么想的,他只是做了他认为该做的事情。他帮岑芸,有同学之谊,也有自己的考量。
毕竟他从岑想的口中知道了不少岑家的信息,好歹岑家在阳城也算是豪门,而岑家说不定也是他以后的人脉。
“你去哪儿?”车开了一会儿之后,许沉渊才开口问着。
“去华景酒店吧,现在才二十号,还不到开学的日子,我又没有申请住校,现在去学校住不太可能,我去酒店开个房间住那里。”岑芸想了想,如此说着。
华景酒店算得上宜城比较高档的酒店了,而岑芸的身家也住得起这样的酒店,所以她不必考虑别的。
前面的司机听到岑芸的话,自动选择了一条比较合适的路线,打算先把岑芸送到华景酒店,再送许沉渊回家。
一路上两个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到了花景酒店门口的时候,岑芸打开车门跳下车,于是放在背包旁边小口袋里的怀表就这么蹦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许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