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家奶奶也跟着开口。
“好了,既然回来就好好住下,明天小芸生日,对外说是年底同学聚会,要来很多人,你记住别出什么岔子。乡下长大的,别丢了我们岑家的脸。”岑厚雄也跟着开口。
就这样,屋子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对着岑想开炮,讽刺着她的出身不明,讽刺着她不受管教,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话里的前后矛盾。
一个说是岑家把她养大的,一个又说她是乡下养大的,这种自相矛盾的话,也只有岑家这群人说起来才会理直气壮。
岑想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听着这些嘲讽的话钻进耳朵里,然后又从另一个耳朵出来,表示已经习以为常,反正这种话她从小到大听习惯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岑芸站出来替她“说好话”了:“哎呀,爷爷奶奶,大伯大伯母,小想从小跟外公外婆亲近,她放假去镇上住也是情理之中的嘛,你们就不要怪她了。她才刚到家,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呢,我先带她上楼去啦!”
说完这些话,岑芸就拉着岑想上了楼,来到岑想之前的卧室,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说是卧室,其实也无非是个杂物间改造的,就在楼梯的拐角处,连个通风口的窗户都很小,不管什么时候,房间里总是很阴暗。
要知道,岑家在阳城是很有钱的,住的也是好几层的高档别墅,虽然大伯一家也住在这里,可总不至于连岑想一间房都空不出来。相反,岑家还有好多空置的客房,可他们就是不愿意把好房间给岑想住。
“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假好心。”岑想甩开岑芸的手,冷漠地说着。
“你该感谢我才是,如果不是我拉你走,你还得在那儿被爷爷奶奶炮轰好几个小时吧?”岑芸笑着开口,“怎么样,为了感谢我,你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表示表示?”
“表示什么?”岑想愣了,“难道是我让你出面帮我的?我会需要你这种假惺惺的帮助?”
看见岑想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岑芸当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径直在不算大的床边坐下,然后抬头看着岑想,说道:
“行吧,我也不跟你多说废话,我叫你回来,是有事情要问你。”
“这就是你的目的吧?过生日是假,帮我是假,要从我口中知道什么事才是真的。”岑想了然一笑,眼神中透露着清明。
这十几年来,岑芸一直都是这么干的,借着对她好的名义,从她口中套取一些消息。可好笑的是,却从来没有哪一次成功过,反而最后还是要让岑芸自己去调查。
不过这个教训,岑芸显然是没吃够的。
“你跟许沉渊,是什么关系?”岑芸果真不跟岑想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着。
她虽然在学工办帮忙,查到了许沉渊的基本信息,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学工办网络上关于许沉渊的信息少的可怜,除了姓名、班级和性别这样人尽皆知的信息之外,其他的居然什么也没有。
没有家庭住址,也没有电话号码,更没有亲缘关系,所有的资料都是空白。
而岑想在听到岑芸这句话的下一秒,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因为岑芸从小就喜欢抢她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看岑芸现在这样子,估计是看上许沉渊,要准备下手了。
可是,她怎么会让岑芸如意呢?
“我们同进同出,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去图书馆,就差没有一起睡觉了,你说我们什么关系?”岑想说的隐晦,语气中却充满了挑衅。
她的话是事实,岑芸显然也知道,所以她十分不甘心:“岑想,我劝你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许沉渊来历不凡,他不可能会看上你的,最多玩玩而已。像你这种身份不明的杂种,别不自量力痴心妄想。”
“哦?难道你就不是痴心妄想?”岑想冷笑,“岑芸,我警告你,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能让给你,但唯独许沉渊不可以。”
“这么在乎?”岑芸一听这话,便起了兴趣,“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我还偏要抢过来。看看他到底是喜欢我这个岑家的掌上明珠,还是你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最后两个字,岑芸说的咬牙切齿,可说完之后,便笑着离开了房间。
岑想的心中产生一种隐隐的不安,她总觉得岑芸会用什么手段,可是她同样也知道,岑芸除了装一朵白莲花扮无辜之外,也没什么大本事了。
很快就是腊月二十七,蛋糕房的人赶在年末歇业之前把生日蛋糕送到了岑家,而那些被岑芸邀请的同学也来了。
和往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