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要不要带上?”
容沐尘早早回府收拾行囊,看到那根打狗棍,想到那年她张牙舞爪一个人打退一帮人的凶狠模样。
他一个人在波云诡谲尔虞我诈的深宫中长大,如果真的像世人所说,柔弱不堪只会舞文弄墨,早死八百回了。
他只是想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
这次去离国,了了她的前尘往事,以后二人一匹快马游历九州,再不管凡尘俗世。
不知道那个乞丐窝棚还在不在。
“那个棍子好丑好可怕,我不要。”
楚寒捏着帕子,一脸嫌弃的看着粗黑丑陋的打狗棍。
这大半年来,容沐尘把她养成了一个弱柳迎风的南国小媳妇,每天跟着绣娘学绣花,绣的歪歪扭扭,把鸳鸯绣成了鸭子,把龙凤祥云绣成了蚯蚓爬坡。
容沐尘却把她的绣品夸上了天。
她学着南国女人,出门要戴上纱巾,怕晒到太阳,她笑不露齿,走莲花步。
她坚信自己是一个温婉柔弱的南国女人,走路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哭半天。
容沐尘对她更是宠爱有加,事事随她心意,她犯了错,流几滴眼泪,他就心软不再跟她计较了。
硬生生的把她这匹北国的恶狼,宠成了南国的绵羊。
“好,你不喜欢就不带了。”
他淡笑着把打狗棍收进了镂金镶玉的橱柜中。
马车一刻不停的行了五天五夜,终于到达了离国的云都城。
味真酒楼是无萧在打理,叶宅打扫的很干净,他偶尔会去住几天。
他一直以为蓁蓁死了,都是他那不负责任的大哥害的。
直到这天,他看到了玉雕仙人带着一个弱柳迎风纤细柔婉的女人,走进了叶宅。
无萧正躺在大榕树杈上睡觉,看到容沐尘带着一个女人,他懒懒的说:
“我又要有大嫂了。”
他跳下树杈,去厨房取了水壶的水杯,招待客人。
容沐尘和楚寒坐下,楚寒重伤初愈,又舟车劳顿,身体不适,面色发白病怏怏的坐在那里。
虽是初春,北国天气严寒,一时难以适应,披着一件纯白狐皮大氅她,整个人像霜打的白梅,弱不禁风,惹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