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谷子一捆九又四分之一斗;中等谷子一捆四又四分之斗;下等谷子一捆二又四分之三斗。”
鬼婆婆眼中光彩大盛,直直地看着我,说道:“没看出来,你小子还真有那么点本事。”
我说道:“这有什么,你知道那《天机十问》里都有什么?”
鬼婆婆问:“有什么?”
我说道:“我记得《天机十问》第一问就是天地生成解,第二问和第三问是太玄两难,第四问是双手十指解,第五问是二十八宿周天解,第六问是治河图,七问为鬼谷子问,八问子午线之感,九问是日变奇算,十问元外之元。”
听了这话,鬼婆婆说道:“果然,难怪人说算术包罗万象,那天机十问真算做是天书了。”
当下我把天地生成解的题目大致给到纸上递给她,鬼婆婆一看那题,眼睛里陡然放光,示意我坐下来,她则在我身侧凝眉立目看着那道题久久不说话。
良久,她方才长长舒了口气,问道:“这道题到底有解无解。”
我从脑子里搜索着爷爷的笔记,慢慢说道:“这道题玄就玄在这一点,天地生成奇偶之数,衍化万端,若说有解,却无一解。若说无解,却有万解。”
鬼婆婆冷下声来说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心里一抖,忙说道:“就是没有一个惟一的解。”
鬼婆婆白了我一眼,而后又轻笑一声,而后慢慢地苦思。我坐在那里看着她,总觉得从她的眉眼到神情,都不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婆,而像是一个如花季年龄的少女。
良久,她才把眼光从那道题上收回来,一对上我的目光,明显那目光一颤,居然像害羞一样马上回避开去。
“你看什么看。”
我心说你一老太婆,看你一眼能怎么样?
当下说道:“其实这道题我也没有想明白,不过我看我爷爷是这么算的。”
说到这儿,我欠身用笔把答案写在题的下方,鬼婆婆拍手道:“高明,真是高明,你爷爷真是个高人。”
听人夸我爷爷,我当然高兴,得意地说道:“那还用你说?”
鬼婆婆说:“你这小子身具这样的本事,有朝一日得了道法,还肯定是个毁天灭地之鬼才。”
说完她就不再理我,坐在那里定定地看着那道题。我坐着无聊,一阵困盹之感袭上心头,不自觉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方才醒来,却发现自己正靠在鬼婆婆身上,而鬼婆婆也倚着我,双目微闭,那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黑上的黑布依然遮挡着面容,然而这时候我与她相距咫尺,却见她露在外面的皮肤白晰粉嫩,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老人。当下我颤抖着伸出手去,就想轻轻地把那层黑布揭下来。
而就在我的手指险险将要碰到那层黑布的时候,身边的鬼婆婆猛地睁开双眼,我吓了一跳,忙把手缩了回来。
只听鬼婆婆说道:“有人来了。”
我心说门外波涛汹涌的,谁会来?而此时鬼婆婆已然站了起来走到门口,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她打开门走了出去,我透过门口,望见门外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河,而是恢复了我跟侯爷刚刚来时的大院。
我心怀疑惑,眼见着门又被鬼婆婆从外面关上,听得脚步越来越远,知道她是走远了。
当下我站起身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心里想着那鬼婆婆对我也着实放心,就这么虚掩着门就走了,就不怕我这么跑了?
想到这儿,我心里暗暗高兴,转头向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人,便循着来路向院外走去。但走了不久我发现不对劲了,抬头看那院门近在眼前,但是怎么也走不过去,仿佛我每向前走一步,那院子的大门就向前移一分。
我有点吃惊,当下发着狠向那院门跑过去,可离奇的是,那院门依旧停在原来的位置,任凭我怎么加快速度,也走不近半分。
我心想怪不得那鬼婆婆这么放心,原来这院子里另有玄机,可是眼前的情景却令我疑惑不解。
没有办法,我只有垂头丧气地转身回到房间里,气恼地坐了下来,看着满地写满题目的宣纸,越看越不顺眼,我甚至就想一把火烧了这房子,看看到底有什么古怪。
然而就在这时候,门外一阵响动,我以为鬼婆婆回来了,当下正襟危坐,可没有想到门一开,侯爷那贼眉鼠眼的家伙出现在我的眼前。
一看到我,侯爷被我打得肿起来的嘴角抽动着笑了一下,说道:“老吴,侯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