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像旋转在外太空，没有可以呼吸的氧气，没有重力，就那样旋转着……

又有很多的黑影笼罩，好像梦魇来临，呼吸衰竭。小米张大着嘴，拼命呼吸，却吸不进胸腔一丁点的氧气。难受的拼命叫喊，却只呢喃出几句声如蚊呐的“妈妈带我走”。

“妈妈带我走。”这几个字狠狠的撞击了烨宸的心。他和小米相识月余，每天一个床上睡觉，除了那一次他问起，她很随意的说了“妈妈”两个字。其他的时候，就连梦呓的时候都没有叫过。

现在，她要多么难受，多么无助，多么绝望，才会想让她妈妈带她走。

“不准，你就是死，也是死在我的手里。”烨宸近乎地狱修罗般的低吼，吓得急救车上的随护医生差一点扔了手里的氧气管。

“高小米，我告诉你，你生是我烨宸的人。死是我烨宸的死人。你现在起来啊，搜刮我的钱啊……你不是很厉害么？你不是说自己是野狗，命很硬么？起来和让我打啊……”

烨宸怕了，真的怕了。看着小米僵直的躺在在床上，面色异样的鲜红，嘴唇起了白泡就开始怕了。脚背反弓，浑身滚烫，掀起她的衣服，腰上的伤口溃烂的不像样子。三年的战地生活，他知道这是破伤风的典型症状。

那时候，医药匮乏，帐篷里每天都有因为破伤风感染而呼吸衰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