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还给他机会等他把气喘匀了?”
温慎被训得哭笑不得:“那是我姨丈,我总不能看他饿死街头吧?”他放软了语气,露出几分求饶的模样。
白堕勉强压下脾气,“钱,每个月我掏,壶间醉的事,你让他少掺和。”
“不是你往这方面去引的吗?”温慎见他松了口,说话反倒有底气了,“要不是你暗示了他还能卷土重来,他也不会拿这个做交换条件啊。”
白堕心里发虚,没接话,转身往出走。
温慎慢悠悠跟在他身后,“你还是听我的吧,股份不给他,他闹得更凶。”
“放心个屁。”白堕低头嘀咕。
温慎笑了起来:“无碍的,你我之间,总不至于被他算计着。来日方长,慢慢我会让他安心养老的,有四哥在,你放心。”
他话语轻轻,像是顺口一说,可偏偏就是能让安心。
虽说白堕心里的疑影没散,却也不再争。
几天之后,沈知行砸了些钱,到底把两相酬的酒坊弄到手。
重新挂了匾,红布揭开的那一刻,酒楼的老板、同行的掌柜、过街的行人纷纷拱手相贺。
“一家铺子,三间酒坊,四坛招牌,林三爷,您这生意,够瞧了!”
“满打满算,您这也是开天辟地了啊!”
白堕乐呵呵地同他们客气:“哪得话,都仰仗各位捧着呢。”
炮竹一声声炸开,带出极热闹的喜庆来。
温家兄妹在后面一点的位置站着,年延森也到场了,几个人围在一起聊天。
有人就说:“这温掌柜当真是好气魄好手段,您瞧瞧,人家才多大啊,已经站到四九城的塔尖上了。”
温慎故意卖年延森面子,推辞:“都是姨丈的栽培,我一个小辈,哪敢托大。”
他们便开起了玩笑,“年老这哪里是栽培小辈,我看呐,是在栽培自己未来的女婿吧?”
温慎大大方方的笑着,也不应声。
倒是年延森接了话:“等过些时日,事情再稳稳,我可就等着有人上门提亲喽。”
他这一说完,人群立马起哄起来。
温慎忙顺势接:“姨丈放心,慎儿不会让姨丈失望的。”
他们这边的动静大了,白堕那侧的人也听到了些,其中有好信儿的,便打听:“林三爷,我瞧着那温家大小姐也挺好的,您怎么说休就给休了啊?”
“说句不尊敬的,这要是换了我,那天天对着温大小姐,都得留口水。”
白堕有心打住他们的话头,便严肃起来:“你还是尊敬些吧。”
那人悻悻的,不敢再多说了,先前的人却没打算放弃,“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白堕拧不过他,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喜欢的人在桥边等着我呢,她如果看到我牵着别的女人去找她的话,是会哭的。”
这句话被他讲得极尽温柔又认真,一群等着挖些谈资的大老爷们没得着趣儿,嫌弃得直嘘几声。
白堕乐呵呵地请大家进去喝开门酒,所有人美滋滋地往里去的当口,他却突然瞧到了小策。
小策也正好看到了他,就往他身边挤,“老大,三太太的长寿香,您别忘了去请。”
林三夫人快要过生辰了,这事之前小策提过一嘴,今天找过来,许是怕自己又忘了。
白堕干脆吩咐:“一会儿这边完事儿了,你陪我一起去吧。”
小策点了头,便同他一起招呼起了客人。
迎来送往忙了一小天,日头眼看就要偏西的时候,小策硬拽着他庙里去。
白堕匆匆和温慎打了声招呼,请了香回来,夜色已经很重了。
小策一路不说话,乖巧又沉默。
白堕第一觉得,他似乎是哪里同以前不一样,就在他想打趣两句时候,小策突然开口说:“老大,我想回贵州去。”
“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这个?”白堕诧异万分,随即又想到了一种可能,“在家里可是有谁欺负你了?”
小策抬头乐了,“哪能啊。”
白堕信任他,林家大小事情都倚仗着他,加上他又惯会做人办事,哪里有人会欺负他?
“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回去啊?”白堕怎么也想不通。
这回小策不说话了。
白堕等不到回答,就有些急了,“不是,你回去能干嘛啊?”
小策:“种地!”
“放屁!”白堕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