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的声泪俱下,越川拉起一角帘子,见着他在地上跪着发抖,身上一片青一片紫的,确伤痕累累又浑身污垢,实在可怜。
她心狠了狠,不愿惹祸上身。
然而敷衍的话还未说出,那乞丐便像缠上她了一般,忽然爬起来趴在她的马车边,“今日若殿下不为草民做主,草民死也不甘心!”
越川无奈,出趟门也能遇到这档子事儿,只得叹了口气,“谢麟,你觉得以你的身份在这与乞丐计较,合适吗?再说我朝律法明确规定,你若是不遵循岂不是罔顾国法,论罪当处。”
“你这是要保他?”谢麟恼火了,“殿下,你连自己都护不好,还想护着别人,只怕是说着笑话吧!”
“放肆!”越川气的手都有些抖了,他冷着脸,“你可知自己是何等身份,如此说话真不怕被论罪吗?”
他心里明白,谢麟是皇后目族一党,而朝中权势大多都在皇后一党手中,宠爱他的皇帝陛下不过只是面上看着好看,实际上没有多少实权。
所以谢麟自然也不怕他,还又想与他纠缠起来,两人针锋相对,倒是谁也不让谁。
最终还是扶乐看不下去,出了马车,“宴会都快开始了,若是迟了岂非大不敬?”
这才解了这一场僵局。
谢麟也是知道一些分寸,在这众多民众面前与一皇子争执的这般难看也实在不好,他瞪了一眼扶乐,又凉凉的看了一眼越川,冷笑道:“你给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这王爷能不能护住你身边之人!”
人可算是走了,越川自觉难堪,却又看着旁边依旧跪着的小乞儿,总觉得世态炎凉,也知他可怜,唤了随从给他一笔钱,让他今日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