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玉羊下意识地扶住额头,装出一副头疼不已的模样。休留以为她思虑过甚而导致旧伤发作,连忙上前一步扶住玉羊,将其稍稍从陆白猿面前搀开几步,回头道:“两位老前辈,倘若她真的一时无法想起身世,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吧!另外,我是不是能先问明白:‘御前讲手’赐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师父他……到底背负了什么样的不白之冤?”
“咳……关于这件事,刚才在等你们的时候,老朽已经全部告知慕容公子了。”宋略书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自然,他握掌为拳,抵住口鼻咳嗽一声,抑制住胸中有些紊乱的气息,对休留道,“待会儿去舱里歇息,你们自可以互相知会,我们便无需多言……如今把你们都聚在这里,有另有要事相商——比如该如何救出你师父,以及如何挽回因昨夜之事,而导致的会中损失。”
“损失?”站在后首的唐无枭闻言略一凝滞,出声询问道,“为了昨夜之事,‘地龙会’与朝廷动过手了?”
“那倒不至于,除了宋老弟跟‘天一剑’的那场比划,昨夜带你们出城与布防报信都是在暗中进行。若连这种程度的应对能力都没有,‘地龙会’如何能担得起‘地龙’之名。”陆白猿看了唐无枭一眼,从容回答,“老朽所说的损失,是战略层面的——昨夜宋老弟为了营救那白帝,不得已将楚王朱皇等人的罪状当众揭出,如今楚王朱皇虽被同样收押,但只要他们二人尚在,其党羽爪牙便不会乱了手脚,也就不会给我们太多的机会揪出铁证。甚至有可能……已经是打草惊蛇,功亏一篑了。”
陆白猿说着,眼神凌厉地看了宋略书一眼,宋略书只顾捂着嘴掩饰面颊上的潮红与阵阵轻咳,却并不出声反驳。慕容栩正在一边与休留和玉羊低语,将先前从宋略书处听来的宴席上事发经过简要地告知众人,听到陆白猿如此说话,慕容栩也是一惊,调转话头道:“宋老前辈昨夜入席,搞出如此阵仗!却原来……你们手里还没有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