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一个板子也不能少

聂流泽气到发抖。他发狠地说：“本王倒要看看，死了你还怎么娶她！李堡，先给本王废了他，再一刀一刀地活剐了他！”

“啊？”

李堡咽了一下口水，觉得裤裆下面甚是凉爽，仿佛少了一点什么东西。好一个破天荒啊，王爷发起狠来，也忒吓人了吧。千刀万剐倒也罢了，可是废一个男人的命根子，是不是有点过火呀？

聂流泽说：“你啊什么？还不动手！”

“哎！”

李堡连忙应了一声，看一眼自己的宝剑，心里面疼得直抽抽。他的宝贝疙瘩诶，斩了那么个肮脏玩意儿，以后可叫他怎么抱着睡觉啊！李堡眼一闭，头一别，手里这么一挥。

左志贤的脸都傻了，看见一道剑锋挥下来，他惨叫了一声：“王爷饶命！”

他的屁股蹭蹭蹭地往后一缩，竟就这么躲过了一劫。剑锋落在了手背上，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左志贤吓得魂儿都快没了，一个劲儿地惨嚎道：“啊，我的手！琉王爷，你不能废了我，我是一个药师啊。我说我说，苏明月没有炼蛊，我没有占她的便宜。城主夫人为了她的女儿左雅绿，夺了苏明月的药师印，那献祭阵法会有剥皮抽筋之痛，因为太痛了，这才破了苏明月的贞洁！”

聂流泽摆一摆手，李堡立马飞快地收了剑，心有余悸地抱着爱剑，他暗搓搓地乐呵了一会儿。

聂流泽蹲在左志贤的面前，眼神冷冷地说道：“你再有一字隐瞒或者不实之言，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你受何人指使？”

左志贤小便失禁了：“琉王爷，左雅绿虽说过，如我能在王太子面前作证，说苏明月从小炼蛊，盛王后就能赐予我荣华富贵。但我，我是真心想娶明月，真心想对她好，明月的命太苦了。你这个琉王，她怎么高攀得起！”

“她是否高攀本王，你有何资格置喙？”

聂流泽的心头微微一颤。他心里已猜到事情恐与母后有关，但心中依旧抱着一丝侥幸，不管母后有没有参与，他都无法问来。

换了一个话题，聂流泽忍着心痛道：“何谓献祭之阵？怎般剥皮抽筋之痛？”

左志贤的神情不太想提的样子，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看着地面慢吞吞地说：“她是在生辰那日出事的。那天，我精心准备了一件礼物，却犹豫了一个白天，等下定决心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到了栖月阁，却找不见她。呵，我就跟中了邪一样，不停地找她。”

聂流泽没有打断他，就听左志贤继续道：

“后来我在后花园里找到了她。当时夫人的婢女桃枝，挽着她的胳膊，但明月却在向我求救，她的眼睛一直看着我。我也想帮她，可桃枝说夫人要见她，我有什么资格拦着夫人呢？到了第二天，明月回来了，躺在那里，血淋淋的，那血，一路从花园洒到了她的小院，整个王府都染红了。”

聂流泽的怒意一阵阵翻腾，却又一次次压了下去，因为左志贤叙述远远没有完结。

左志贤道：“左雅绿说明月被人强暴了，因为情绪失控所以没了药师印。她胡说。我是药师，我有眼睛。明月的身上没有一块皮肉是好的，分明是从身体里面撕烂的。自那以后明月就疯了。后来苏语风回来了，才查明了一切。我才知道那是一种极端邪恶的夺印献祭阵法。”

“要你何用！”聂流泽狠狠地骂道。

骂的不是旁人，却是他自己。

左志贤把自己对号入座了，他惨淡一笑道：“是夫人，她抽走了明月的药师印，给了左雅绿。明月也没有失贞，但剧痛之下破了贞洁。苏语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当晚就搬回了守山涧。”

聂流泽缓缓地站直了身躯，目光冰冷地望着左志贤说：“她向你求救，你没有理会。”

他需要发泄怒火，虽然迁怒是无能之辈的行为，但他确实无能啊！

左志贤喊道：“琉王爷，我只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若非城主夫人给一口饭吃，怎么可能活到现在？我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事啊。况且我人微言轻，说了也未必管用。你应该能理解我啊，王爷。你在殿上也给明月求情了，可是王后娘娘有听过一句吗？”

聂流泽仿佛挨了一记耳光，这一耳光，打掉了他心里的犹豫与侥幸。

他做了一个决定。

聂流泽冷冷地道：“本王说过，你有一字差错，便要挨一板子。你适才一番言语已过千言。你只是一个孤儿，你人微言轻，你不能忘恩负义。苏药师与你有半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