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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师存在的意义本身，就是为了杀戮，为了战争而存在的，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

现实未必美好，但至少足够真实。

凌霄和苏玖从小就在一起，不用言语交流，仅凭眉宇间微妙的变化，就能知道对方所想。

显然，现在的苏玖，已经失去了本心，活成了凌霄曾经所希望的样子。

这样子的苏玖，还是她吗？

这个问题，凌霄也答不上来，最后也只能对着苏玖微笑。

看着自己这位道主哭哭啼啼的，他忍不住调侃起来。

“小玖，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老是哭鼻子，真不知羞，这将来怎么继承天狐大统，成为灵山的圣主。”

苏玖擦干眼泪，固执说道：“我才没有哭呢，只是风太大，沙子进了眼睛。

凌霄哥哥，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贪玩了，努力修行，一定成为灵山圣主的。”

说实话，见苏玖又恢复往日的俏皮模样，此刻

，凌霄心里该蛮高兴的。

这才是真正的小狐狸，真正的苏玖。

像是这样的话，凌霄曾经说过不知多少次，可这次得到的是，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答案。

他本应该很欣慰，因为苏玖终于长大了。

可这一次，凌霄希望苏玖能够自己做出选择。

“小玖，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留眼泪了。

“无忧无虑的活下去，做那个喜欢冒险，整天除了玩，就是吃的小狐狸”

至于那圣主，你若是喜欢便去做，不喜欢就没必要去争，做个普通人也挺好。

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勉强你。”

苏玖点了点头，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抓住眼前少年的手，试探问道。

“凌霄哥哥，我答应你，小玖以后再也不哭了，你也不要死好不好？

什么族规！什么身份！咱们什么也不管了。

两人一起离开灵山，去各大陆游历。

你就这样陪着我走下去，走到这世界天涯海角，走到这个世界毁灭，可好？”

望着苏玖期盼的眼神，凌霄再一次选择了沉默。

他不敢向苏玖承诺些什么，只希望日后，能有人替他完成这个承诺。

按照凌霄心中所设想的，这个人心思要足够细腻，懂得照顾人

要有一手烧菜的好厨艺，能满足这个小狐狸对美食的需求。

但性格又不能太随和，该威严的时候得威严起来，能镇的住场面。

否则任由她胡闹下去，莫说这灵山，整个九州界都要捅个窟窿。

……

总之，这个人要一心一意，绝对不能花心。

不过像是自己道主这样优秀的女孩，那个将来能陪伴她一生的人，想来绝对不会像自己一样失败，最终死在所爱之人的怀里。

慢慢地闭上眼睛，凌霄的生命似乎终于又到了尽头，内心虽有不甘，但灵魂得到了释然。

看着少年生命气息渐渐散去，叶莫走了过来，拍了拍苏玖肩膀，安慰道：“好了，孩子，这人死如灯灭，一切都结束了，跟我走吧。”

苏玖用手将少年的眼睛合上，站起身来，默默跟着叶莫。

可是，没走几步，脚步一顿，又忍不住回头看去。

叶莫看出女孩的不舍，无奈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放心好了，你的情郎不会曝尸荒野，这里马上就有你族人赶过来收尸的。”

收尸？这个词另苏玖感到不适。

一脸阴霾，握紧手掌，尖锐指甲刺入皮肉之中，鲜血顺着伤口流淌出来。

心中暗自发誓道：“凌霄，哪怕是为了你，我也要成为圣主，承担起守护灵山

的责任。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还有中州那些门派，我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叶莫将苏玖带到人族修士聚集地，这里有无数从灵山掠夺过来宝物，当然，还有不少所谓的‘天狐灵宝’。

因为这次是中州所有门派联合行动，码头停放的船形式各一，大小不同

有靠海风行驶的小帆船，也有靠灵气催动的大货船，还有能在天上飞的飞船。

现在，他们正将这些东西，装卸到自家门派的船上，准备就此离开了。

叶莫走到属于天道神宗那边，安排一个弟子，将苏玖关进了一个贴满镇妖符的笼子里。

不过因为苏玖绝世的容颜，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