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的生活相比。”

欧叶的嘴角僵了僵，心中像是突然被打了一个死结似的，尤其，是他最后那半截话。

其实，撇开方奕天欺骗她这一点，在其他事情上，他真的对自己很好，若是那一天，她没有跟傅君擎再见的话，也许，她真的会就这样，跟他共度余生。就算她对他始终爱不起来，但，平平淡淡的过着，也未尝不好的。

欧叶自嘲的弯了弯唇，眸底划过一丝苦涩，虽然是一闪即逝，但还是被方奕天捕捉到了。

随即，他直接开门见山，冷冷的陈述了她最近的生活：“这么说来，就是过得不愉快了？我真的很搞不懂你这个女人。跟着我，有什么不好？就以为内，我欺骗过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带着深沉的失落。传入欧叶的耳膜里，就像是一块从天而降的陨石，直接坠入了自己的心脏。沉重得呼吸都在隐隐作疼着。

“方奕天，你欺骗过我，虽然，我曾经真的很过你，但是，现在不恨了。”欧叶不想让方奕天看穿自己心里的难过，便在眼睛泛红的前一瞬间，踉跄的转开了头。方奕天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勺，目光微紧，但并不急着接着开口说，抿着唇，等她继续把话说下去。

过了一小会儿后，欧叶接着道：“虽然我始终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那样骗我。可你也从来都没伤害过我。你是一个好人。”

每一个字，她都说都很一本正经。

欧叶话音刚落，下一刻，车内狭小的空间，倏的就响起了他那清冷的笑声。带着寒意，刺骨钻心的渗入欧叶的肺腑。

她极度不解，方奕天怎么突然就笑了起来。

方奕天笑了很久，妖孽般俊美的脸上，尽满了讽刺。眼底最深处，若隐若现着一抹伤感。想他方奕天，丧尽天良的坏事做尽，满世界的国际刑警都在绞尽脑汁的逮捕他。有多少人，多少个家庭，被他一枪毁了？

他真的都已经忘了，这一双手，杀了多少人，犯了多少的法。

他也深知自己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若是这个天地真有神灵的话，他死了后，注定要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的。

却在今天被发了好人卡？

这张卡，还是一直住在他心上的女人发出来的。

感觉……真他妈的难受。

笑声持续了很久才停止，方奕天的脸上，依旧是似笑非笑的勾着唇，琥珀色的瞳孔，幽幽的转回去瞅着女人漆黑的后脑勺，“如果我曾经真的伤害过你，你还是认为我是好人？”

欧叶背脊顿时僵硬住，一时间，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才好。但在她的认知中，方奕天真的是一个好人，就算外界所有的人，都认为他是一个手段残忍得淋漓尽致的魔鬼。

她的沉默，却让方奕天目光微微暗淡了下来，但此刻欧叶没有回头，故而没有注意到。

“既然过得不开心，有没有想过，跟我回去？”方奕天随即就换了一种语气说话，语速缓慢认真。

最了解他的人，莫不过于是跟他出生入死无数次的铁鹰了。

在欧叶离开了城堡之后，老大他人就像是灵魂出窍了似的。虽然，他始终认为，欧叶这样的女人留在老大身边，迟早是会危及到老大的性命。所以之前，他才会对她动了杀意。但现在，他却很希望，欧叶能继续跟着老大，因为，只有这个女人在，老大才是一个真正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形如行尸走肉般。

但又明知道，那个女人的心，从来就没有过老大。

“方奕天，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开不开心，我既然都已经走一半了，现在才叫我回头，你知道吗，不可能了……”

她把自己跟傅君擎的关系，比喻成起点到终点。

他妈的五年了，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焐热了吧？他确实用了卑鄙的手段把她带到巴黎，他确实让催眠师封锁了她的记忆。

在刚开始时，他自己也认为，做的这些都是在利用她，好有朝一日用她来威胁他的仇人傅君擎。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对她上了心了呢？是在五年前遇到她的时候，还是这五年来，跟她相处时丢的心？又或者是，更早更早之前？

他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凭什么好事就让傅君擎占尽了？凭什么他就一无所有？老天，凭什么就对他如此的不公？

他方奕天这辈子坏事做尽，一心想着报仇，最后却整个灵魂坠入了他曾经最瞧不上的儿女私情里。可是，偏偏那个女人，宁愿被那个男人一而再的伤害，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