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假扮?
时盛这一番话说完,整个客厅里鸦雀无声。
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曲皖颦眉。
虽然时文渊这话确实帮了她的忙,但他为什么要单单针对自己?
难道真如曲峰所说,自己在不知情的时候,得罪了时文渊,还得罪的不轻?
时老爷子见气氛尴尬,只得轻咳一声,打破沉默:“文渊啊,这些小事就不用你挂心了,你回去忙工作吧。”
时文渊淡淡地“嗯”了一声,扫了时盛一眼。
时盛冷汗都下来了,芒刺在背,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小叔叔,还有事吗?”
“从今以后,时家不再负责你的一切开销。”时文渊说,“真的闲了,就去研究研究怎么养活自己,省得饱暖思淫欲,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纠缠上,败坏时家名声。”
曲婷立刻白了脸,除了曲皖以外的曲家人也无地自容。
只有曲皖,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趁人不注意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简直想端着瓜子饮料,在一边看戏了。
时盛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时盛的父亲更是站起身,义愤填膺:“时文渊,你可别欺人太甚!”
时文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连跟自己这个大哥废话的意思都没有,转身就向书房走去。
时家老大被幺弟扫了面子,却不敢和时文渊时文渊呛声,脸涨红成一个番茄。
时母小声向老爷子求助:“爸,文渊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这可是要小盛的命啊!”
老爷子开口:“文渊,小盛还小……”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把时家集团的市额提高了80个百分点。”时文渊冷声说,“他有本事背着未婚妻和人乱来,自然也该有本事赚钱养家。时家的每一分都是我保下来的,而我,从不养废物。”
没人再敢说话了。
曲皖又要在时盛面前装样子,又想起身给时文渊鼓掌,忍得十分辛苦。
时家一窝瞎子里出了一个时文渊,也不知道祖坟里冒了多少青烟。
突然间,时文渊转过头,往曲皖的方向看了一眼。
曲皖眼里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收敛,就被时文渊抓了个正着。
曲皖:“……”
完了,谢幕的时候笑场,白费工夫。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看到时文渊略微勾起了嘴角,似乎是在……笑?
曲皖大着胆子站起身,对时文渊说:“时三爷,我昨晚……心情不太好,酒后失态,有得罪之处。今天,我是专程来道歉的。”
曲峰呵斥:“这时候你说这事干什么?一点眼色都没有!”
时文渊说:“我觉得,这事比把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塞进时家,要有价值多了。”
曲峰慌神。
时文渊转向曲皖:“心情不好?”
曲皖咬唇,隐晦地向时盛的方向看了一眼。
时文渊勾起的唇角又放回去了。他瞥了时盛一眼,直把时盛看得两股战战,才看向曲皖,用堪称温和的语气说:“烦请曲小姐跟我上楼一趟。”
……这么郑重吗?
曲皖有些忐忑,她昨天到底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要让时三爷避开人,专门找她说事?
她硬着头皮跟上,走进书房。
书房里有一股好闻的药箱,清清凉凉的,十分舒服。
——就像她前世今生恩人身上的味道。
曲皖惊愕于熟悉的味道,一时走神,没注意到时文渊已经停了下来,撞在时文渊背上。
“啊!”
曲皖被疼痛刺激得眼圈一红,一边拼命忍着生理性眼泪,一边委屈地道歉:“抱歉,时三爷,我……”
阵阵冷香从时文渊身上传来,曲皖闻到了,越是想忍着不哭,就越是想哭。
原来,两世里,都是看似冷漠的时文渊帮了她。
这个令人望而生畏的“鬼见愁”,却是她所见的唯一温暖。
眼前灯光被遮住,曲皖抬起头,只见时文渊俯下身,拿着一张细滑的绢布,慢慢为她擦去眼泪。
力道十分柔和,和他高大冰冷的外表一点都不相符。
曲皖怔怔地看着他。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时文渊的脸上,柔化了他脸上过于冷硬的轮廓,更突显了他五官的俊美。
除掉时三爷令人生畏的气质,他容貌其实生得极好。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