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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稀玥怔愣着抬了抬头，认真地望向邹森。

他不是在开玩笑。顾稀玥想着，轻轻咬住了下唇。

邹森察觉到顾稀玥的视线，他收起戾气，勾人的桃花眼温柔地一弯，在夜色衬托下，美得如同妖魅。

薛熠麟勾勾嘴角，露出一个极讽刺的笑容，“竞争？邹森，你还是那么天真，竟然认为，我会为了这个，连她亲手杀死的人都还要咒骂的毒妇，去费什么心思！”

邹森愣了一下，心中略微出现了一些动摇，他的目光再次落到顾稀玥的脸上，他咬了咬牙，说：“既然薛总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邹森说着，将一张卡利落的拿出，“听说顾稀玥离开皇城的条件是成为头牌，薛总，不知这张黑金卡里的数额，是不是足够让她跟我走？”

顾稀玥望着邹森，眼中湿润，藏着一抹看不到边际的悲伤。

一直冰封的心，终究还是动容了一下。

这个世界，原来还有人即使在看到了她无比狰狞的样子，依然选择站在她的身边。

薛熠麟的目光下，顾稀玥的双目盛满了泪水，那泪水之中，隐着对邹森极其明显的感激。

他的怒火骤然升上头顶。

她在看着邹森！

一动不动！

他就站在她的身边！她却冷着脸，丝毫不向他的方向看上一眼！

顾稀玥，你就这么想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吗？

别做梦了！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薛熠麟怒火中烧，他近乎粗鲁揽住顾稀玥，对邹森挑衅地一笑，“邹森，你以为皇城头牌是什么？我说她是，她就是，我说她不是，她一辈子也当不成！”

什么？顾稀玥的面孔霎时失了所有颜色。

她猛然扯开薛熠麟的手臂，震惊地看向他，“你骗我？”

薛熠麟淡漠地瞥了顾稀玥一眼，他没有回答，直接拎着如木偶般的顾稀玥，将她塞入了一旁的迈巴赫中。

车门在邹森的面前被狠狠地关起，车子驶过邹森的身边，薛熠麟从车窗处，向邹森投递了一个轻蔑的眼神。

街道，很快再次恢复宁静，邹森望着早已开得无影无踪的车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没有去追，与其说是不能，不如说是犹豫了。

压在顾稀玥身上的，是一条人命！如今他即便是不愿去追溯前尘，却也不得不重新了解一下当年的事件。

去往皇城的路上，黑色迈巴赫急速飞驰着。

车内，顾稀玥死死抓着薛熠麟的手臂，向他怒吼着：“薛熠麟！你说过的！只要我成为了头牌，你就会放我走！”

薛熠麟甩下顾稀玥的手，面无表情地说：“我是说过，但皇城的头牌，从来都是我亲自决定的。”

卑鄙！

顾稀玥气得浑身发抖！

“薛熠麟，你你不能这么做！放我走！放我走！”顾稀玥瞪起因气愤而变得猩红的双眼，一把抓住薛熠麟的衣领，“你知不知道！为了

成为头牌，我都做了些什么！”

如果从一开始，这个承诺就不作数，那这么长时间，她所忍受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是怎样在深夜中，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所有苦难都会过去！

她是怎样将成为头牌当成信仰，近乎痴迷地，向着那个方向努力奔去！

这一切的一切，竟然就是薛熠麟随口一说的玩笑！

信仰瞬间坍塌，几乎要了顾稀玥的命，她万念俱灰，双眼射出的寒光，恨不能将薛熠麟千刀万剐！

“顾稀玥，那都是你自己的选择！”薛熠麟盯住顾稀玥因愤怒而放大了一倍的双眼，依旧是那个寡淡的语气。

心中，却升出一抹不能回避的闷痛来。

顾稀玥恨他，她浑身的毛孔都在诉说着她无尽的恨意。

“你……”薛熠麟还想说些什么，顾稀玥的鼻息近在咫尺，他的双眼骤然一缩。

薛熠麟凝目，将顾稀玥向自己的面孔拉得更近了一些，近得两个人的鼻尖都快要碰到了一起。

“你干什么？你疯了！”顾稀玥还未从悲愤心情中跳出，她扬起手，猛地将薛熠麟推远，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你喝酒了？”薛熠麟的目光，急速地瞥向顾稀玥。

顾稀玥愣了一下，她抬头看着薛熠麟，低沉地笑了。

对啊，她都忘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