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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一直都在,人家家大业大,商行遍布人族。只是平时不接那些小生意,每年都是这时候出手挣大钱。”
赵拂生哦了一声,说道:
“他们这几日就要出城,可我没接到他们的报备啊。”
张富贵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
“人家底气足,手腕大,商队内藏龙卧虎,每次行商都是几百人同行,不是我瞧不起咱们天下镖局,是他们根本就瞧不上咱们。”
赵拂生轻轻喝了一口酒,看着碗里的花生米笑道:
“以前瞧不上,现在嘛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张富贵连忙举起手在他面前压了压,说道:
“这话你可别乱说,我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金都商会的能耐,就算是牟旋都不轻易招惹,见了面还得礼让三分。”
赵拂生自然了解牟旋
那老狐狸的性子,问道:
“势力真就这么大?”
张富贵点了点头:
“不光是势力大,而且我听说他们什么都敢运,每年和兽族达成的交易当中,连武器,火油,铠甲甚至是床驽这些违禁品都敢卖过去,谁敢说个不字?另外别看咱们银卫城商队都是各自为战,但是只要金都商会跺跺脚,我们这些人还不得为他们马首是瞻。”
赵拂生终于明白牟旋为什么不敢招惹金都商会了,只要他们说个不字,牟旋每年的油水不知要少几成。他突然想到了黑风寨内的床驽和火油,问道:
“往年他们行商,可曾遇见匪寇拦路?”
张富贵想了好一会,摇摇头说道:
“还真没有,虽然他们人多,名头也响,但是城外那帮匪寇哪管这些。以前也有十几家商行一起联合起来行商,几百人的队伍,愣是让那帮匪寇拦了下来,几千人的匪寇。”
说完他还吧唧吧唧嘴,表示惊叹。
听到这赵拂生也就多少有些明白过来,他在龙玺内转告给吴胜,蛛网上又要增加一个名字:金都商会。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大多是张富贵提醒他不要去招惹金都商会云云。
喝着酒,两人听到楼下传来一阵骚动声音,隐约有小孩子的哭声。
赵拂生打开窗户一看,分明是自家镖局内的小菊。
哭的孩子不是小菊,反而是一个小男孩。此时他就坐在街道中间,嚎啕大哭。小菊就站在他对面,满脸的委屈和愤怒。
小菊本就该到了上私塾的年纪,银卫城内的私塾倒也不分男女,只要有钱就可以上。所以小菊每天就背着她那绣着小菊花的书兜,蹦蹦跳跳地去私塾,众人在镖局内也喜欢听小菊用她那清脆的声音读书背书。
不一会儿围观的人群中就被一行人分开,估计是小男孩儿家的大人来了。那孩子见自己的大人来了,也停下了哭闹,拉着父亲的手,指着小菊正在告状。
小菊有些手足无措更有些害怕地站在原地,家里只有母亲一人,没有人给她撑腰,也害怕事情闹大了母亲被人欺负,更怕给天下镖局内的大哥哥惹上麻烦。所以此时的小菊已经下定决心,一会要是被打被骂了,绝不还手还口。
那男人听完儿子的告状之后,沉下脸来,骂道:
“你这个有娘生没爹养的小野种,下贱货,竟敢欺负我家浩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完上去就要一巴掌扇在小菊的脸上,小菊也不敢躲,闭上眼睛待在原地,心里想的不是这一巴掌该有多疼,而是回家之后怎么和娘亲交代,是说自己走路摔倒了,还是撞到墙上了。
闭着眼睛的小菊没有等到注定要把自己扇倒在地的巴掌,他睁开眼看到了自己身前那个熟悉的背影,正是他在那场秋雨里把自己领回了天下镖局。
她欣喜地喊道:
“大哥哥!”
赵拂生转过身来,对她微微一笑,笑容里有着数不清的安心和温暖。
赵拂生右手抓住了那男人的手臂,没有表情的说道:
“人都说虎父无犬子,我看啊,应该是狗儿子终究是有狗爹,还是那种见人就咬的疯狗。”
那男子终究是普通人,被攥住的手臂怎么也抽不回来。他大声骂道:
“混蛋,还不快松手!我金都商会处理家事,关你屁事!再不放手,小心被打断狗腿!”
赵拂生依旧没有松手,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气急败坏地中年人,说道:
“你们金都商会的家事?那还真就不巧了,这也是我天下镖局的家事,也是我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