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
“这位是慕名上门求助我们疾风剑派的诺克萨斯反战人士,你怎么能如此待她!还不道歉?”
“这……”
亚索疑惑的表情一僵,仿佛回到了曾经被永恩教训的时光。
“这什么这!”
永恩见他反应迟钝,右掌按住剑柄大步靠近——这个姿势虽然怪异,但也可以看成是为了展示他的威严,还算说得过去。
亚索更是没多想,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过头,注视着锐雯。
先前他觉得这个女儿和道场格格不入,身上自有一股阴毒且不属于此地的气质,可此时……
没等他回忆起更多细节,一声利刃出鞘的轻响惊住了他。
声音响于身旁,剑刃贯穿他的后背,在胸前露出一抹被血染红,却仍泛着雪白亮光的剑尖。
“为,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不甘,感觉脑子被什么堵住的亚索并没有失去力气。
精神世界里就是这样。
只要亚索眼睛一闭,当做没有看到这把剑,只要他不被蒙蔽,清醒地意识到这是哪儿,恶魔怎么搞都不可能杀伤他。
哪怕他觉得自己被刺穿了,可现在因为愤怒和疑惑,被击伤的反应也没能在他身上体现。
所以“永恩”添油加醋道:“亚索,你是我的亲弟弟,长老、母亲和我都以你的天赋为荣,可你犯下的罪,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
思绪一片混沌的亚索第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他的记忆如同被剪短的线条,每次都只能抽出一两根,还总是缺头少尾。
可眼前永恩的脸,他还是无法忘怀的。永恩说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使他心神激荡。
一瞬间,素马的死和永恩的死再次攻上他心头,让他受伤的身躯一阵虚幻,随后疲软。
这便是艾欧尼亚诸多武道大师不想踏入精神领域半步的原因。
像这种奇异且防不胜防的袭击方式,在精神领域随处可见。
“永恩”趁胜追击,掌心轻转,贯穿亚索胸膛的剑随之转动。
与此同时,锐雯踉踉跄跄的爬起身,在亚索的注目下,跌跌撞撞地走向冥想室。
永恩既然死了,为什么会再出现?
素马既然死了,为什么锐雯来回来再杀他一次?
这些都是天大的破绽,可当前的亚索无法将其堪破。
正如做梦的人突然看见一群怪兽或妖魔鬼怪,第一反应不是回忆起科学精神和思克马哲理,而是撒丫子疯狂跑路一样。
瑞文提着黑色的巨刃再次迈过木门,亚索便轰然倒下。
瑞文举起死神的利爪对准素马,亚索痛苦地闭上眼睛。
唰!
没睁开眼的亚索有种目睹寒光一闪,看见人头落地的感觉。
他心中堵着的巨石轰然崩碎一角,连同他的意气散了一地。
失去抵抗,却也变得轻松了一点。好歹这次努力过,好歹这次他在场,虽然结局不如人愿,但总归填补了擅离职守的念想。
“永恩和锐雯”没有犹豫,三两步来到他的左右两侧,用贪婪的眼光打量着他。
就像眼馋一块到嘴的肥肉。
亚索没有抬头,两人也没有多废话,朝下方探出了手。
在些许光芒的照射下,两条狰狞、扭曲又恐怖的手臂粗影在地面上一闪而逝。
“你明白了吗?”
“抛下名誉,便只剩苟且!”
不知是恰逢其时,还是早已守候在此,一道亚索绝对不能忘却的沧桑之语响彻整片空间。
亚索再次一个颤抖,彻底呆住,待他彻底回过神来,便感应到了肩膀上的双手。
冷得吓人!
……
高强度的战斗,接连的心神动荡,让疾风道场外的空间变得零碎,只剩下虚无。
苍白的世界中心,一分为二的恶魔和回头的亚索都看到了。
“素马”原来端坐的蒲团上,有一道挺拔的红影傲然站立。
它戴着狰狞肃穆的面具,上有数根方正的赤角直冲天际。
虚幻的铠甲简陋中透着威严,周身环绕着一道道绯红的火焰,焰中隐约传来凶恶的咆哮。
尽管不能一睹面容,但这个熟悉的身姿,那句别无二家,连语气和气势也一模一样的话语,让亚索心底多出一点莫名的期盼。
而早已因为猎物到手,有些喜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