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什么都没有发生。
几位天火会成员的看客们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握紧的拳头手心已经汗湿。
嘭——
黑杆魁梧的身躯落地,手高举而悬空,匕首保持着刺的姿势,而后屹然不同,像是陈列的雕塑。
郭俊飞斩出的刀,也顺着自己壮硕的手臂,悬在半空,并没有落到黑杆的身上,甚至中间还隔了很大的距离。
像是电影被点了暂停,二人瞬间定格。
噗嗤——
四位天火会成员这才回味起来,在这落地与暴喝的声音中,还夹杂着一身血***穿的声音。
……
风悄无声吹过。
这画面十分诡异,好像是错位了一样,两个人的利刃都刺在空气当中。
不过场间人却知道,生死已分。
郭俊飞的脸色慢慢胀红,而后有红色的水从脑门上流下,连成数条水线。
他的刀并没有落到黑杆的身上,黑杆的匕首同样没有刺到他的身上,两人之间像是错位一样保持着一段距离,然而地上二人的影子,黑杆其影子手中的匕首则扎在了郭俊飞影子的脑门上。
而郭俊飞真身的脑门,已经像是一颗裂开的西瓜。
“嘭——”
郭俊飞的尸体后倒下来,手中那把短刀,叮当摔出。
生死已分,看似惊心动魄,然而对于两位堂主而言,却是毫无悬念。
白旗的身影,从黑杆的影子缓步中走出,重新回归月亮的惨白视线之中。他的匕首上,殷红从匕尖蔓延刀了匕把。
他的脸上依旧是冷笑,望着郭俊飞的尸体,拍了拍溅上鲜血的西装。
四位天火会的成员开始笑着鼓掌,一位成员将郭俊飞摩托车旁的沉甸甸的背包捡起来,背到了背上。
“犯我天火会,飞狼又如何?”白旗踩了踩郭俊飞的头,而后亲了一口黑杆布满细汗的黑脸。
“打得漂亮。”他苍白的嘴唇贴在黑杆的耳畔,溺爱道。
黑杆身上并没有什么汗水,这样一场战斗似乎他没有出太多的力气。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白旗一眼,而后径直向汽车走去。
白旗当然懂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二人之间约定俗成的规矩,这么些年来,已经早不用言语。
郭俊飞的语气与用词虽然是赤.裸挑衅,但没有说错,《重影》之修,的确是阴阳调和。
几位下属自然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也沉默不语,安静地走下摩托,尽可能地走远,站到十字路口的四个方向,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给他们把风。
白旗满意地笑了笑。
“杀人之后,爱人缠绵,影堂的风流快活,哪与外人说?”
白旗蹲下身,把匕首指在了郭俊飞的脑袋上。
“今晚本是快活,被这人扫了兴,割下脑袋搁在车头让他亲眼瞧瞧,我天火会的人是有多男人如何?”白旗抬头问道。
黑杆没有说话,径直回到了车上,嘭地关上了车门。
白旗扑哧一笑,点上一根烟,开始专心地割头。
不过匕首才刚刚落下,SUV的车灯却忽地亮了起来。两束刺目的光芒直打向白旗,让他睁不开眼,手中的活儿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白旗有些不解,手挡在眼前,柔声道:“宝贝?”
他原本喜悦舒展的眉毛缓缓地皱了下来,因为那辆平静的SUV似乎开始不断地摇晃起来,一道道重击,打在车身上,还有一声声痛苦的闷哼隐隐约约地从车内传出。
刺目的光芒让他看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到两团刺目明亮,这样不合理的异常也没有让他第一时间意识到问题严重与否,黑杆的强大以及场间一直的正常也不会让人有别样担忧。
白旗手挡在眼前,慢慢朝汽车走去。
“宝贝?”
随着距离汽车越来越近,脱离强光的直射,渐渐,他可以看到一道道拳印或者脚印轰击出的疙瘩高高凸显在车身上,整辆汽车像是被强大拳师从内里当做了发泄工具,变得畸形而丑陋。
而这些拳印与脚印还在不断增多!
整辆汽车不断颠簸!
嘭——
嘭——
又是数道轰出的拳印与脚印,塑然其上!
白旗的面色霎那铁青。
“黑杆!”
“嘭——”
当他闪掠到车旁的一刹那,汽车的五面玻璃受到巨震同时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