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身侧,伸手在奏章中翻寻。
“可是有新消息来了?在哪儿呢,我看看。”
嘉康帝放下茶盏,看着被翻乱的桌案叹了口气,有点后悔早早告诉了贵妃那个消息。
伸手握住蒋荣华乱翻的手,拉着人坐到窗边软榻上,端过一碟子点心。
“尝尝看,御膳房新琢磨出的点心。”
“我不饿,你快说有什么消息来了。”
蒋荣华看都不看一眼,就将点心推开了,明亮的双眸牢牢盯住嘉康帝的脸,希望看出些蛛丝马迹,悬着的心一点不敢松,就怕听到坏消息。
嘉康帝看着被无情推开的点心,叹了口气,伸手将点心碟子又拉了回来,亲手拿起一块点心放到她手里。
“你边吃边听,我慢慢跟你说,左右人马上就要进京了,又跑不掉,你急什么?这么藏不住事儿,我哪里还敢再告诉你。”
有的时候威胁比规劝管用,嘉康帝这么一说,贵妃几乎是直接吞的把点心咽下去了,吃完以后一抹嘴,豪气干云的赞了声好。
“陛下的御膳房越来越有长进了,这点心做的太好了。”
“是吗?那爱妃说说这点心什么馅啊?”
“呃......”
嘉康帝看着难得被自己噎住的蒋荣华,心情颇好的哼了声,起身走到一幅画卷前,目光温柔的注视着画中的人。
画上一名女子环抱着一个小姑娘,女子眉眼温柔,小姑娘笑的眉眼弯弯,正是贵妃和已经病故的八公主。
画卷掀起后,嘉康帝轻叩了三下墙面,平整的墙面突然向右移了一块,露出一个锦盒。
“这是.....”
“你打开看看。”
蒋荣华打开了锦盒,眼前金光闪闪一片,看的险些落下泪来,这个锦盒里装的都是安阳还在时最爱的玩意儿。
鸽子蛋大小的黑珍珠,拇指大小的各色宝石,还有雕琢成小动物形状的上等羊脂玉。
这些都是作为父亲的嘉康帝搜罗来给安阳的,自从安阳走后,这些东西就不见了,原来是被嘉康帝收了起来。
“琅哥......”
“那边来消息了,那姑娘生了场病,现在好了。”
蒋荣华的忧伤的情绪一下子退却,满心满眼都是焦急,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生病?生什么病?”
“就是晕船然后受了风寒,晕船没什么,受了风寒高烧了几日却是有人暗害的,她很聪明,已经解决了。人就快进京了,晚点总会见到的,你放心,有朕在,不会有事的。”
蒋荣华一心认定那个童家小姑娘就是安阳转世,嘉康帝更理智一些,但对那个和安阳有诸多共同点的小姑娘,也是发自内心的有好感。
回到惠仁宫的惠妃与大皇子,坐在软榻上喝了小半杯热茶,人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母妃,大哥。”
杨之熠给坐着的两人行礼,然后坐在了惠妃大宫女红湘端来的锦凳上,紧挨着惠妃,自然的伸出手替惠妃按摩双膝和小腿。
惠妃看着小儿子,满心满眼的欢喜,老大虽然有些被惯坏了,但小儿子进退有度,很是孝顺。
杨之烁将一切看在眼里,冷哼了一声,继续埋头喝茶。
“母妃没事的,熠儿不必担心。不过就是跪了小半个时辰,能换你大哥全身而退,这没什么。”
杨之熠看着母妃一脸慈和的笑容,再看了看冷着脸只顾喝茶吃点心的亲大哥,内心的愤怒有些抑制不住,说出口的话也是极为冷硬。
“大哥就缺那点银子吗?要害母妃这般受苦为难,往后要是缺银子跟弟弟说一声就是,弟弟就算倾家荡产也会帮大哥一把。”
“咣当———”
杨之烁猛的站了起来,将手中的茶盏摔了个粉碎,怒瞪着杨之熠冷喝出声。
“你就是这么跟兄长说话的?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哪儿去了!”
“大哥也知道自己是兄长,也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那怎么还陷母妃于如此境地?!”
“都给本宫闭嘴!”
惠妃抚了抚隐隐作痛的胸口,看着状似仇家的两个儿子,很是头痛。
“熠儿,母妃知道你心疼母妃,可烁儿毕竟是你大哥,怎么能这般与兄长说话。这次烁儿也是被人害了,也不怪烁儿,谁知道那个谋士是个暗桩。”
“母妃!”杨之熠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惠妃,“事到如今您还要袒护他?如今他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