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让众人满意的。
李淳摇着头,口中却是笑着道:“既然众臣都如此说了,那朕自然要听从。只是选秀之事,实在奢靡,不若便从京城官家女子之中挑选两三合适的适龄女子入宫侍奉便好。”
众关西朝臣面面相觑,说起来此次本意也不过是要皇帝李淳多多宠爱齐端妃以求齐端妃能够早日产下流着关西血统的皇长子,这才拿着选秀做幌子。
然而皇帝李淳这次的回答便是明确表示了,宁愿选秀也不想多宠爱齐端妃。
不出众人所料,齐端妃,失宠了。
没过几日,皇帝李淳便下了旨意:“皇后出月,昭明公主渐长。后宫诸事,自请皇后料理。端妃辛苦许久,着好生修养。”
旨意下达那一刻,齐端妃并未什么激烈的表情,只是面色如常地接受着皇帝的旨意,并叩头谢恩:“臣妾多谢陛下体贴。”
旋即,齐端妃便开始紧闭门户,也不过多去沾染后宫之事。便是皇帝李淳足足一个月没有踏足她的咸阳宫,她也不出一言。
原以为齐端妃会一直这般面色如常地对待李淳的冷待,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终于有一天,性子温顺至极的齐端妃,也开始爆发了。
那原本是李淳的另外一道旨意,说是赐给后宫众嫔妃娘子坐胎药,以求后宫子嗣绵延。所以除了容贵嫔尚且在养身子之外,便是连着皇后都被每日赏了坐胎药来,一时间,后宫便是药香缭绕,好似各宫各院都成了药房一般。
便是在这段时日,皇帝李淳一如关西众人所进言的那般开始“雨露均沾”,后宫所有的嫔妃都被他给宠幸了个遍,其中柳良人与刘良人最为得宠,很快地,皇帝李淳遍下旨,晋封刘氏与刘氏为美人。
便是连着从前都不受宠的陆贵人与朱贵人,也跟着侍寝了几次。
只是这宫里唯一被落下的,便是齐端妃。
清漪曾经问过李淳此举是不是有些不好,李淳也只是冷冷一句:“没有什么不好的,朕自有决断。”
便是在一个夜晚,齐端妃终究是忍不住了,前来乾元宫寻找了皇帝李淳。
门外的马质与安止拦着齐端妃,只道是皇帝李淳在处理政事让,然而齐端妃只面色凝重,直横冲直撞便进了去。
彼时李淳正在埋头在一大队奏折之内,见到齐端妃来此也不惊奇,只略略抬起头看了一眼便继续看着奏折:“端妃怎的来了?朕在忙着批奏折,你且先回去罢,也要到了喝坐胎药的时辰了。”
齐端妃面色更加凝重,语气好似有些哽咽般。李淳听的出她语气之中透露出她在强忍着仪态风姿不肯露出一星半点的懦弱失态来。
她总是这般的人,李淳想着。
“陛下,臣妾便是喝了那坐胎药来的!”
李淳只“哦”了一声,旋即复又看着奏折,只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道:“既然如此,那便回去歇息罢。朕这里有许多事情,自没空闲?”
“陛下是没有空闲还是根本就不愿意与臣妾说话?”
是齐端妃冷冷的语气。
向来温顺有礼的一个人,如今却是开始眼里没有规矩礼仪了起来,恁的是谁见了也都会为之一惊,便是李淳都有些意外。然而也不过瞬间,李淳便用了一种比知方才更为平淡的语气道:“端妃这是做什么?”
齐端妃冷冷笑着,面上有着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与伤心:“陛下赏赐后宫坐胎药不就是为了羞辱臣妾么?”
“端妃你想多了,朕赏赐后宫坐胎药,也不过是为着后宫众人能怀上皇子而已。”
“是吗?陛下,怎的臣妾觉着,您就是在羞辱臣妾呢?不然您又为何这段日子遍宠后宫众人却唯独不宠幸臣妾呢?”
李淳之淡淡道:“朕是看你身子不便。”
齐端妃自是知道这话是敷衍,便起了更大的怒火来,只道:“陛下您羞辱臣妾也就罢了,臣妾难道不知么?您非要把臣妾当个傻子一样敷衍么?臣妾只是想要知道,您为何如此待臣妾?”
“许多事情,你自己心里不知么?你做过什么?”李淳终究是有些沉不住气,只站起来道。
齐端妃轻蔑一笑,戴着疑问与不解,似问非问道:“臣妾做过什么事情?”她想了想,便道:“难道陛下以为上次张贵人母亲的事情还有容贵嫔生产的事情都是臣妾做的么?”
“难道不是么?”
齐端妃只坚定地否定道:“臣妾说没有做过便是没有做过。”
李淳的怒火亦是燃烧起来了,声音只提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