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着未有怀孕而哀怨自伤,便忙地去安慰她道:“别急,早晚会有孩子的,你看那宫中这么多的嫔妃侍奉陛下比你还久,不是也没有孩子吗?”
清漪笑着点了点头,只应付道:“姐姐说的是。”
不会知道的,不会知道的。
清漪复又与妕樱走了片刻,眼见着天色不早,便对着妕樱笑着说道:“上次柳良人帮衬着咱们说话,本该去感谢一下的,只是这几日因着事情忙碌,却也一时抽不开身。不如咱们现下便去罢。”
妕樱想了想,只点点头,道:“好。”
随后二人便来到了柳良人所居住的长阳宫,彼时已经是日落西山的傍晚时分。整个朝阳宫上空都似被笼罩上了一层金色的罩子,朦朦胧胧的。那夕阳的余晖照映在长阳宫的金色琉璃瓦上,复又折射出一种暖和的光亮,再与那夕阳的光辉融在一起,便是洒出令人称赞的光亮。
妕樱与清漪进了去,院内侍奉的人见是皇后与清漪,便欢喜地忙地进去通报。
只片刻,妕樱与清漪便一齐进去了内殿。
只见长阳宫内殿里一片宽阔,摆设只中等多,且都是一些质色古朴的陈设摆件,其中最多的,竟是些书本笔墨之类的物什。
殿中静悄悄的,也不似平常的殿阁里般充斥着香料的气息,只是洁净整洁,再细细闻去,竟是有一股子淡淡的墨香。
妕樱只笑着赞叹道:“哎呀呀,本宫从未来过这长阳宫,竟想不到这长阳宫是竟是住着个女状元呢!”说罢,她自己竟是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清漪跟着妕樱,只见着满屋子的笔墨书画之类,更是不觉赞叹道:“想不到妹妹这里竟是这般有书卷气。”
彼时柳良人正在内殿里画一副松柏图,妕樱倒是不擅长丹青,清漪只曾经瞧过李淳画过画作,只跟在一旁略略懂些,便上前端详着:“柳良人在画松柏不图么?”
清漪只看着那案几上的松柏图,虽是并未画完,然而确是能够从中看出其松柏的挺拔之傲姿的。只寥寥几笔,那松柏坚挺正直的样子便显现在众人面前。
若非是画功纯熟,是画不出这样好东西的。
“柳良人喜欢松柏吗?好似女子都喜欢花花草草的多些。”
柳良人只不紧不慢地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张贵人姐姐。”
皇后妕樱只笑着扶起柳良人起身,柳良人这才回答了清漪的言语,道:“松柏挺拔,不惧寒风苦雨,臣妾十分赞叹佩服。许是臣妾不算是个正常的女子罢!”
一番话说的在场众人都无不大笑,妕樱更是道:“想不到这宫里竟是有你这般自己说自己的人物!”
柳良人嘴角泛起正好的弧度,并不笑的过分爽朗,也没有极力忍耐从而给人一种不亲近之感,只是对着皇后妕樱道:“皇后娘娘这是说臣妾呢!”
清漪忍不住多打量了柳良人几眼。
便是连着笑意,眼前的女子,语气之中都是透着几分冷冷的气息的。而奇怪的是,这般冷冷的气息并没有让人觉得讨厌或是有一种疏离的感觉,反倒是让人觉得十分喜欢。且这冷的气息只是那女子的身上从里到外自然而然的体现,倒是越发让人觉着这女子的不同。
宫中的女子,大多都是含着十足的笑意与温和的,像是眼前的这个含着一股子淡淡冰冷气息的,倒是少见。
且冰冷之中,透露出一股好似于尘世之外的飘渺的仙气,十足像是个小仙子一般。
举止得体,言语恭顺且不谄媚,是最让人舒服的那种程度。
柳良人忙地请妕樱与清漪落座,只淡淡笑着道:“不知皇后娘娘与张贵人姐姐驾到,有失远迎,还请两位姐姐恕罪。”说罢,柳良人便命宫女看茶。
妕樱只笑着,便将自己的来意给直接说明白了道:“哪里有那么多虚规矩?不过是前几日妹妹帮我们两人说话作证,我们十分感激,这才来看望妹妹的。”
柳良人面上只淡淡的,道:“这不是什么大事,那娘娘若是不说,臣妾自己都忘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臣妾也不过是将臣妾那日自己所看到的事情给说出来,并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若换做是旁人,臣妾也会如此作证的。”
她话语里十足十地透出了冰冷的距离之感,且言语之间处处透出她并未有因着对方是皇后自己才有意巴结的意思,只是公允处事。这是这般的话,倒好似极其不容易亲近一般,妕樱竟是一只不知道该要如何去接下去,只看着一边的清漪。
清漪会意,只道:“柳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