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只见柳良人轻轻走道小竹身前,在小竹面前蹲下身子,且从自己的怀中抽出一只绢帕,只轻轻地替着小竹擦眼泪,且语气轻缓地道:“你先别怕,既然如今你说出了实情,那陛下与太后,自然是要奖励你的。”
小竹目中只轻轻划过一瞬间的光亮,旋即复归方才那般的胆怯,只道:“柳良人说笑了!奴婢犯了重罪,太后娘娘与陛下要了奴婢的命便是了!哪里还敢奢求什么奖励呢?”
柳良人目光一闪,旋即复归沉着冷静,只站起身道:“怕什么?你既然是说张良人强迫你做下的,你且说出来,具体是怎样一回事罢。”
小竹目光一闪,只四处打量着,李淳则是趁机道:“无妨,你只说出来便是!”
小竹却是没有开口,只拿着目光四处一扫,只望着太后的方向去看,只是太后高高地坐在上首,却是瞧不见具体的神色。
许久,小竹才缓缓道:“启禀太后娘娘,陛下,是我们家娘子亲自弄的,前些日子……皇后娘娘来我们家娘子宫中做客,只给了娘子许多名贵的青香,两位娘娘还在殿里说了些什么私密的话,奴婢也听不真切,只听到些什么皇长子啊,之类的话。”
小竹看着一便的清漪与妕樱,只犹豫着将那后续的话语给说了出来,道:“到了第二日,我们家娘子便抱过了团子,还将里面的香料给换了!娘子还对奴婢说,近来容贵嫔常常在宫后苑走动,且贵嫔娘娘喜欢兔子等动物,只让奴婢常常带着团子去宫后苑走动。”
清漪与妕樱面上皆是愤恨的神情,妕樱更加是破口大骂道:“你这贱婢!本宫与张贵人在宫中是有私语,那也不过是女儿家的闲话,怎么到你这里便是成了要害人了呢?”
小竹只是哭喊着:“皇后娘娘,奴婢不敢说谎,那日您与我们家娘子的确是交谈了许久,至于说了些什么,奴婢也不知道。只是确实是您与我们家娘子交谈之后容贵嫔娘娘便生产了啊!”
妕樱只被气的面如菜色,只狠狠道:“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空口说白话?本宫何时做过这样的事情?”
柳良人复又走上前了两步,对着小竹道:“小竹,我听说,你是新来的宫女?想来这宫中也不认识什么嫔妃罢。若是如此,自然不会是你受旁人的指使了。”
小竹听罢,眼中便泛起了明亮的光,只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道:“柳良人说的是!奴婢是新进宫的,只入宫以来见过端妃娘娘皇后娘娘还有我们家娘子,余着,旁的嫔妃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了!”
柳良人面上遽然一变,只狠狠地将小竹的手甩在地上,只道:“呵!方才见到我还说柳良人呢!你既然说过从未见过旁的嫔妃,难道我这良人是你凭空猜出来的不成?”
小竹只一愣,登时便瘫在地上不知作何,柳良人则是对着皇帝太后道:“太后娘娘,陛下,这贱人满口谎言,说话做不得数的!”
太后只登时一愣,旋即便是道:“柳良人,事情还未有定论,许是她紧张呢!”
李淳则是冷冷道:“如何紧张?朕看着这贱婢倒是心中有鬼!”
清漪看着李淳,又看着皇后,只上前去揪住小竹的衣领便狠狠道:“你给我说清楚,是谁来指使你陷害我的!便不怕灭九族么?”
小竹只颤颤巍巍的,看着清漪口中却是犹自在挣扎着:“娘子,娘子,是您指使奴婢的啊!”
清漪只用足了力气,眼见着什么也问不出来,便所幸狠狠撒开了手,只摔在地上,便当即起身:“太后娘娘,陛下,事情已然昭然若揭,有人指使这贱婢想要陷害臣妾与皇后娘娘,还请陛下明察。”
柳良人只道:“陛下,臣妾所见这宫女替换下来的香料还埋在宫后苑中,臣妾已经让宫里的小顺子去在暗中看着了!陛下大可去派人去掘地三尺去找找。”
李淳点点头,众人便过去查,只确实是在柳良人所说的地方找到了那香料。李淳定睛一看,只严肃道:“这香料,确实是朕原来放在里面的龙涎香与檀香。”
柳良人颔首道:“不错,陛下宫中的龙涎香都是上好的,所到之处,自然留香。若是带回自己的住处或是就地焚烧,自然会有极大的气味,只有埋在地里才能掩盖住。看来这小竹确实是可疑的很呢!”
李淳略思忖了,只道:“把这贱婢带到宫正司去狠狠用刑审问!”
众人应着,便一齐将小竹架了下去,那小竹闻言,只死命挣扎着,却是一时间鲜血喷出,瘫倒在地。
众人再去一看,那小竹却是气绝身亡。
李淳又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