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道。
“估计是觉得你能力可嘉吧。”兜帽男打趣道。
“少来,这跟我有啥关系呀?全程都是让人家一个人打好吗?还特地叮嘱,叫咱不要插手,也不知道老板这到底是要帮他还是要弄死他呢?”
“咱老板是啥病态尿性你还不明白?明摆着是觉得这样才能迅速提高人潜力。”
浓妆女沉默了,她摇下车窗,两眼眺出了窗外,有些失神地望着天边的那些彩霞。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她忘了这句诗是谁写的,但她觉得自己此刻稍微是有些能够体会诗人当时写诗时的那种心境了。
身后,车门被打开了。
“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兜帽男一只脚从车里踏了出来。
“你就不怕我回头偷偷跟老板告状,说你在背后讲他坏话?”浓妆女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她头也没有回,似乎兜帽男的离开,并不需要她的道别。
“怎么会呢?你又不是那种人。”兜帽男笑了笑,随后在她身后将车门关上,沿着马路向远处走去。
看着那道背影渐渐地消失在了车的后视窗里,浓妆女叹了口气。
她很明白,“你又不是那种人”这句话在她眼里仅仅只是一句客套话,兜帽男言外之意其实是:量你也不敢说。
毕竟人家过来并不只是无聊跑来找她唠个嗑。
他是来检查自己工作的,就像是工头时不时会跑到工厂里监督一下那里的工人,看看他们把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进度还算不算是顺利。
其他的,随便听听就好。
浓妆女默默地摇上了车窗,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在车里。
脸上的浓妆并不是要化给谁看的,她只想有那么一刻,时间还属于她自己。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发动了车子。
伴随着引擎轰鸣的那一瞬间,她眼睛里的失神全部都消失了,红莲般的火光再次在她眼底燃烧起来,法拉利的车灯在黄昏路上拖拽出的尾线似乎也带着同样的红莲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