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发现了一些书信,大概知道了游月此行此举的来龙去脉了。”
“什么?”临渊很困惑,怎么会与游月扯上关系?
文鲤笑道:“我看到游月的寝屋密室中挂了五张雪白的兔皮,经过一些书信的确认,这五张兔皮属于游月的五位亲人,他们全都死于非命,凶手是岐山派,所以游月安插了江有春在岐山派,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复仇,据我所知,游月当上妖王还不足百年,我们所见到游月的模样和妖族所见到的妖王,属于两幅面孔,在妖界,游月的脸几乎是维持兽形,如我们今日所见的那张脸。”
临渊目光沉沉:“这与绮迎的死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文鲤的脸有些严肃,“游月其实从小就很苦,熬了这么多年,终于得以出头,手握权力时,哪里会轻易放得下?她被仇恨蒙蔽,越发野心勃勃,行为也就越发变态,本来她的目标只是报父母兄妹之仇,后来她就觉得,这都要怪修仙门派的存在,才会使得岐山派诛妖,逐一往前推,就会认为是凡人的虚荣心在作怪,若不是凡人想要长生不老若不是凡人太贪心,修仙门派就不会存在,再进一步,她就恨仙界了,恨他们非要怂恿凡人与妖族为敌。”说到这里,文鲤又叹了口气,“她这人不会反思,永远不会觉得是自己有毛病,而全是别人的错。”
河瞳笑道:“所以她就认为,我魔界与她是同仇敌忾?”
“正是。”文鲤转回去看临渊:“有一次,游月不慎走火入魔的时候发疯,恰好被绮迎撞见,那时游月说的是:饮青蛟之血,屠尽天下人,万物归一。”
临渊脸色一变,因为东洲特殊的水质,养出来的蛟龙会有点不太一样,除了灵力强大,饮食其血能够使得灵力呈倍速增长,所以方才他才会已自己的血去替河瞳疗伤。大概是在五千年前,东洲青蛟一怒之下隐藏痕迹,切断歹人的恶念,即便如此,仍有贪心者不知疲倦寻找它们。但青蛟又有心气这些歹人,每隔五百年就会掀起一个“巨浪”,将强者的名声放出去,引人来战,最后又销声匿迹,临渊就是如今的东洲圣主,也是在两百年前掀起“巨浪”的青蛟,万物归一是青蛟圣主所拥有的一道术法,本是寓意为万物勃发、蓬勃生长,是有祝福力量的法术,随着使用者的心态会有不同的效果,绮迎向来心善,他很放心教给绮迎,若是心存恶念,则万物归一的意思则是万物毁灭。
文鲤继续说道:“因为绮迎知道,游月闻出了她身上有蛟龙的味道,而绮迎又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确实为东洲的临渊,所以她逃出了妖界,为了不让游月发现你,逃离了你的身边,由于她与连贞有过交情,她便投靠了魔界。”
临渊喉中干涩:“都是因为保护我吗?”
“可惜造化弄人。”文鲤觉得绮迎这个小姑娘真的挺惨的,“你也知道,绮迎人缘好,柳姑娘与她情同姐妹,在均山的时候被游月发现了,也知绮迎知晓了她的秘密,就吩咐越城把她杀了,但如果只是越城动手,绮迎还不至于丧命,巧在那时,柳姑娘的父亲柳嵘恶欲横生,练成了藏水怨,而柳嵘的身后,是还没加入到夜生门的恒柬,越城和柳嵘,两者一结合,绮迎就丧命了。”
临渊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他记得,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绮迎已经不在了,要不是一个月前游月找到他,他还好好地待在炽水城,当时游月向他承诺,如果他助妖界攻打魔界,就会让他见绮迎,却没想到只是在幻术下制造出来的一个骗局,他受惑了。
原来,绮迎是真的不在了……
“我该怎么相信……”
文鲤将从游月那里得到的流翎丝从指上解下来,递到临渊的手上:“看完这个,你自会更明白。”
临渊接过时,心情很沉重,但还是将它攥在了手心。
河瞳见两人不再有交流,才起身,他走到临渊身边,拍了拍临渊的肩膀:“林兄,请节哀。”
临渊对上河瞳的眼睛:“阿瞳,对不起。”
河瞳笑笑:“林兄,虽然绮迎的事情不怪你,但夜生门的事情,还是好好处理吧,作为主人,好歹管一管吧,免得日后生乱,酿成更大的错。”
临渊错愕:“我建立夜生门的初衷,只是收留无家可归者,或被同族欺负的人,确实没有想到会演变成今日的状况,是我错了。”说罢,苦笑了几声。
“你以为,所有人都与你们东洲青蛟一般团结和自律吗?这世上最难琢磨就是人心,各色各样的心,千奇百怪的族类,谁能知道,他们到底想干嘛呢?”河瞳说出的话也很苦涩。
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