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说。”墨弋走近几步,冲薛络容森森一笑,“若是不信,你就请那位河瞳公子给你瞧瞧咯。”
“你们,认识?”还是晋楚问了出来。
文鲤笑道:“墨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不要吓着柳姑娘了。”
昭云附和:“是呀墨弋,刚刚柳姑娘都说了,薛公子死了她也不活了,两条命呢!”他在墨弋眼前伸出两根手指,还在他眼前快速摇晃。
“四年前,我们在漱玉馆见过一面。”薛络容勉强开了口,不太情愿地提起往事,“那时我们互相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我笑他虚。”
众人明白过来,原来是记上仇了,真没有想到墨弋还有这一面。
“那薛公子到底能不能治?”柳姑娘还是忧虑着,顿了顿,又问,“漱玉馆是什么地方?”
墨弋看着柳姑娘,笑得十分温和,轻吐出两个字:“勾栏。”
“宋逸!”薛络容气得从床上坐起来,又摸起那块帕子,吐了一口血。
“柳姑娘先让开。”墨弋说话的声音有些急促。
柳姑娘犹豫了一会儿,站了起来,退到文鲤身边。
墨弋伸出左手,扶桑琴落在臂弯中:“昭云。”
昭云会意,龙吟笛现于右手中。
一时,琴音与笛音汇成同一旋律,在不大不小的空间里翩然起舞,音乐清朗,节凑逐渐变快。
薛络容一开始皱着眉头,随着曲音入耳,额头开始渗出汗水来,面容也有点狰狞,他随着曲音的加快而变得愈加痛苦,在床上翻滚。
柳姑娘极为心疼地看着床上虚弱的身影。
正当薛络容要受不住时,墨弋与昭云相视一眼,转音收手,曲音戛然而止。
薛络容猛地起身,往地上吐了一大口血。
仔细看看,这口血中还带出来个什么奇怪的东西。
薛络容额上的头发因汗水而变得黏糊糊的,柳姑娘看了一眼地上会动的小东西,已然明白墨弋的做法,于是拿出自己的丝帕给薛络容仔仔细细擦了脸,最后轻轻拭去嘴上的血渍:“怎么样了?”
墨弋将扶桑琴收回掌心后,蹲下来看地上那摊血,听闻柳姑娘的话,用灵力化没了血液:“病治好了,躺个几天吧。”
“多谢。”柳姑娘露出了笑容。
墨弋抬头,微微一笑,又低下来看地上那只蠕动的虫子。
虫子有墨弋的小手指般大小,呈黑色,通体光滑,有银色的暗纹,尾巴处像鱼尾,正在极力扭动着。
“魔界的东西。”墨弋的手中生出一股灵力,将这虫子悬托在左手上,站起来后问河瞳:“这是什么?”
河瞳走近,看了一眼:“离忧。”
墨弋的手一收,离忧便化作齑粉:“用来做什么?”
河瞳道:“吸食精气。”
墨弋转头看薛络容:“接触的还有魔界的人?”
薛络容又细想了一番:“这段时间我接触的人只有游月,生病也是从柳嵘死后开始。”
“柳嵘死了?”文鲤不解,“你看着,怎么会轻易死掉?”
“更为奇怪的是,我查看完他的尸体,他的肉体就迅速腐烂了,连骨头都不剩。”薛络容继续说道,又看了柳姑娘一眼。
文鲤望了眼门外:“那估计是三泽做的了,他恨柳嵘,能做出这种事情倒也不意外。”
薛络容皱眉:“三泽?三泽回来了?他一向乖巧,自从我生病来,一直外出给我找药,怎么会害我?”
文鲤叹了口气:“看来你也是被蒙在鼓里,阿瞳说,三泽是夜生门的恒柬养的。”
薛络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里透着凉意:“我确实是大意了。”
文鲤笑道:“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和越城,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
薛络容看了眼柳姑娘,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柳姑娘拿了枕头给他垫着后背,又将被子往上拉了一截。
“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我本来是水君座下的一名仙官,负责看管天池,因错将水君制成的失败品当成维持天池水流动的灵露,将其倒入泉眼中,发生了爆炸,导致人间大涝,玉帝大怒,我就被贬下来当山神了。”薛络容说这话时,还有些不好意思。
文鲤点头:“确实该罚,但玉帝居然没有将你送进轮回,好让你用凡人的身份感受一下你犯下的错,实在算是大发慈悲了。”
薛络容:“……”
昭云好奇:“你什么时候来的仙界,我怎么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