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干涸,扭过脸去望着薛络容,“你为何要出现在我眼前?我哪个地方招惹到你了?说什么从云起山庄回来会答应我一件事,呵,那也只不过是你为了达到目的随意哄人的手段而已,你这个骗子!”
见柳姑娘动了气,薛络容有些于心不忍:“你换别的问题好不好?”
柳姑娘也知方才情绪过于失常,也听不进薛络容的话,只声音凄凄:“抱歉,打扰你了。”
薛络容叹了一口气:“你别这样。”
柳姑娘却笑道:“我是什么人?值得劳您的大驾?薛公子的恩情,我一直记得,如薛公子有需要,直接说与我听便好,至于其他时间,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柳姑娘。”薛络容站到她面前,望着她苍白的脸:“我不会害你的。”
柳姑娘抬头望他,笑道:“薛公子说哪里的话呢?你怎么会害我呢?”
薛络容道:“我知道你心中不畅快。”
“你是李圈?”柳姑娘突然问道。
薛络容嘴角微动,面无表情,脸扭向另一边,许久才道:“不是。”
见了薛络容的反应,柳姑娘心中渐渐开朗起来,他这个样子,并非是生气,而是在掩饰,那么,十有八九就是了,可是为什么,薛络容与越城的身份就对调了呢?
“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吗?”柳姑娘低声道。
柳姑娘的话如一丝暖风,飘进薛络容的心里,他的面色有一丝松动,渐趋和善。
“柳姑娘,别这样……”薛络容这会儿倒有些不自在了。
柳姑娘突然抓住薛络容的右手,拉下袖子,薛络容想收回手,可已经来不及了。
在关节附近,赫然可见一道疤痕的印迹。
那是小时候李圈在城隍庙时,被热蜡灼伤的痕迹。
柳姑娘望着薛络容,面色复杂,冷笑道:“大骗子。”她转身摔门而去,只留他一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半晌,薛络容才退回到椅子上,只顾着发呆。
晋楚见柳姑娘回来,面色正常,却不见薛络容的身影,便以为薛络容走了,文鲤还未醒来,于是与河瞳先回了房间。
河瞳推门而入,只见薛络容像个傻子一样坐在椅子上发呆。
薛络容警惕地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
“薛兄,你可还有别的事?”河瞳蹙眉,走了过去。
晋楚阖上房门,走到薛络容的对面,拉了一个椅子坐下。
薛络容站起来,笑道:“没有别的事了,多谢二位,还望以后替我好好照顾柳姑娘,我薛某虽然没有什么别的能力,也只是小小的山神,今后若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去均山找我便可,先告辞了。”
河瞳与晋楚点头,也不多做挽留。
薛络容走后,晋楚不解道:“这薛公子做山神,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
河瞳笑道:“你也看出来了?”
晋楚笑道:“他与柳姑娘相识,故而多注意了一下。”
河瞳又道:“看来是被贬谪下来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折腾了一日,我有些乏了。”晋楚打着呵欠。
河瞳无语,今日哪里折腾了?只不过在杨府顶着烈日走了一会儿而已,还在杨府纳了好半天的凉呢。
那边,柳姑娘刚坐下,文鲤就醒了。
“他们还未回来?”文鲤眯着朦胧睡眼,翻了个身,望着柳姑娘。
“醒了?”柳姑娘笑道,走了过去,又道:“他们刚走,你就醒了。”
“有没有什么发现?”文鲤坐起来穿衣。
柳姑娘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们还未说什么,只是带回了一个人。”
文鲤整了整两襟:“谁?”
柳姑娘愁容遂起:“薛络容。”
文鲤微讶:“人呢?”
柳姑娘回道:“已经走了。”
文鲤笑道:“看来我睡得不巧了。”
“哪里?还是你的身子重要一些。”柳姑娘笑她。
文鲤已经穿戴好衣裳,柳姑娘起身,倒了一杯茶与文鲤漱口。
柳姑娘又去吩咐伙计拿饭菜上来,两人草草用了一些。
饭菜吃到一半,忽然有人敲门,柳姑娘以为是河瞳与晋楚,便放下碗筷,拿帕子擦了擦嘴,直接起身去开门。
只见一个着灰衣的男孩站在门口,神情严肃,看起来颇有晋楚的风度,这男孩不是别人,正是兰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