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遗言?”越城眼神明朗,笑容温和。
剑指向柳姑娘的那一刻,她不可置信,压抑了许久的酸楚欲要化作泪水宣泄出来,可她忍住了:“你这个魔鬼。”
“过奖。”越城仍笑着,“没有遗言了吧?”
打斗声音减弱,越城心想是擒住文鲤了,他笑得更开心,如沐春分,转头望去——
不可能!
碧山派的弟子大部分都负了伤。
越城由喜转慌,眼睛扫过走近他的两人,一个是河瞳,他认得,一个是晋楚,他不认得,他把目光锁定在晋楚的脸上,满心疑虑:“他是谁?”
“妖女呢?”越城内心越发不安。
“在这呢!”文鲤趁他转头之际,溜到柳姑娘身旁,抓住越城持剑的手,欲要掰断他的手腕,被他发现了,没能成功。
越城持着负离剑,剑刃快速掠过,触及文鲤的掌心,渗出一丝血来。
河瞳不悦,加上本就离越城不远,上前就给了越城一掌,越城吐了一口血,踉踉跄跄地往后退。
越城望着河瞳,只见那一双阴鸷的双眸,他不屑,耻笑了一声,退到碧山派弟子跟前,道:“走。”
一群人艰难地爬起来,越城扫了众人一眼,抹掉嘴角的血,在众人之中穿梭,输入疗伤的灵力,再次喝道:“走!”
柳姑娘与文鲤都受了伤,河瞳与晋楚也无暇顾及越城一行人,后来见他们御剑走了,方放下心来。
文鲤救柳姑娘时,又牵动了肩胛骨上的伤,血液一直在渗出,额上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但还是拿起手里的剑,划开束缚柳姑娘手上的透明绳索。
柳姑娘雪白的手腕上,两道红色勒痕异常醒目,她的嘴角淌着血,方才被越城突然中断施法,受了很重的伤。
“小鲤!”见文鲤倒下,河瞳最先反应过来,手臂接住了文鲤,将她揽在怀里:“你怎么样?”
文鲤的意识渐渐模糊:“你总说我弱,凡事就要一边靠,总说我拖后腿……你看,我现在没有拖累人……”她把话说完,声音温柔至极,又夹杂着伤心,她笑着,闭上了眼睛。
河瞳面色紧绷。
晋楚看了一眼文鲤,见河瞳抱着她,又望了眼柳姑娘,见她伤口还未痊愈,便让柳姑娘坐下来,安神调息。
河瞳坐在地上,搂着文鲤,替她诊脉,又从随身携带的白瓷瓶中,倒出一粒红色的丹药,塞进文鲤的嘴里,又灌了一口水,他望了一眼文鲤的伤口的位置,表情奇怪。
“如何了?”晋楚问道。
“处理好伤口,再静养几日,就无大碍了。”河瞳依旧望着伤口不知道该动手还是不动手。
“处理伤口……”晋楚看了一眼受伤的位置,也不好再开口了,只望着柳姑娘。
“将她扶好。”晋楚道。
河瞳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晋楚在文鲤身后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双掌之间运气一股灵力,缓缓推向文鲤,双掌覆在文鲤的背后,给她疗伤,渐渐止住了伤口的血。
约摸过了半柱香时间,柳姑娘才缓缓睁眼,看见躺在河瞳怀里的文鲤,颇为惊讶:“这……”
晋楚开口:“柳姑娘,你看看她的伤口如何了?”
“哦好。”柳姑娘会意。
晋楚与河瞳转过身去,柳姑娘警惕地望了一眼周围。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柳姑娘依旧不太放心,非常地小心翼翼,伤口处已经裂了一道口,柳姑娘轻轻撕开血染的布料,用帕子轻轻擦拭未干涸的血迹,赫然发现,伤口已经愈合,只有一道清晰的疤痕。
“伤口愈合了。”柳姑娘笑道。
晋楚与河瞳的终于面色不再紧绷着。
她望着文鲤额间的汗珠,下意识将手覆上额头:“额头很烫!”
晋楚的担心一下子就上来了:“也许是发烧了,得赶紧找个地方,让她好好休息。”
河瞳脱下他的玄色外袍,把外袍盖在文鲤身上,将她抱起来。
“排骨呢?”晋楚突然问道。
河瞳的的手将外袍裹紧文鲤,抬头往远处望去:“莫不是低头吃草忘记了?”
晋楚:“……”
河瞳抱着文鲤往外走了几步,喊道:“排骨!”
排骨这才踏着小蹄出来,嘴上果然还叼着草。
晋楚:“……”
排骨渐渐靠近,见文鲤受了伤,发出一阵短短的哀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