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戳戳文鲤的手臂,说道:“我或许知道他为什么不理你。”
文鲤听了,心下一喜,但嘴上仍是倔强着:“我才不稀罕他搭理我呢。”
“违心话。”柳姑娘笑道。
河瞳在外边听到文鲤的话,脸即刻便黑了,拉住了马车。
“怎么不走了?”柳姑娘好奇地问道。
文鲤正纳闷着,便见河瞳一把掀开帘子,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又甩头出去了,马车很快又行驶起来了。
一旁的柳姑娘一头雾水。
“想必是为了昨日的事吧。”文鲤心里闷闷的,她多半猜出来了,她有事瞒他,所以他不高兴,可是,关他什么事呢?
柳姑娘不解:“嗯?”
而马车行驶的速度慢了下来,噪音也没有那么大了,文鲤与柳姑娘说的话,河瞳在外面必能听得清清楚楚。
文鲤叹了口气,知道河瞳的意图,但她没有再说话,而是思考起来:我的真实身份是水鸣伞,神器本身就是一件秘密,柳姑娘对外界的东西没什么欲求,光看她对绮迎的感情,看来也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且以后是要跟着我同行的,将一些事情告诉她也无妨,只不过河瞳,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神秘莫测,一路过来,也渐渐察觉到,他并非表面那么平庸,他将自己藏得更深,怎么还要求别人对他毫无保留呢?怎样都好,还是任他猜测去吧。
“我以后悄悄告诉你。”文鲤对柳姑娘说道。
马车更慢了,渐渐停了下来。
“文鲤,你不信任我。”河瞳的声音有些冷。
“我们只是巧合同路而已。”文鲤笑道。
“唉?”柳姑娘在身侧暗暗吃了一惊,似乎事情,与她了解到的并不一样啊。
“你觉得是巧合?”河瞳又道。
“怎么不是?等到了碧山派,你我便分开了,互不相干,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文鲤说道。
“如果我说不呢?”河瞳回道。
“你想做什么?”文鲤下意识戒备,如果之后河瞳对七大神器有所谋,她会毫不留情与他相对。
“我说过,我对你没有所图。”河瞳说道,思量了一会儿又道:“你是否还记得,你与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柳姑娘非常自觉地一声不吭,但又很专注听他们的对话,时而点点头,时而皱眉,相当地八卦。
文鲤回想起来那个画面,现在还觉得十分尴尬,脸上出现了些红晕。
柳姑娘望着文鲤的脸,眼睛不由得睁大,揣测着是些什么香艳的事情。
见文鲤不答,河瞳又继续道:“我来替你回想回想,你那时说的是,‘这位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俗气的搭讪方式,让我很不适,但奇怪的是,见了你之后,我也有与你类似的感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总觉得很熟悉,且并非是排斥的感觉,或许我们之前认识过。”
文鲤冷笑道:“你不是一直在否认吗?”
“没错,起初我认为凡事不能凭借直觉,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愈加认定,我们之前确实发生过什么,而且是不愉快的事情。”河瞳说道。
“哦……”柳姑娘突然明白过来,虽然声音很轻,但文鲤还是听到了,有些尴尬地望着柳姑娘。
柳姑娘不好意思地笑笑:“是你们说给我听的,我可没有偷听啊。”
“文鲤,你且信我一回。”河瞳暗暗叹了一口气,又正色道。
竟然如此……文鲤也想起先前怀疑河瞳是神器的事情,但此时河瞳又如此诚恳,让她心软了下来,先前有越城苦肉计的案例,让她总放不下心,但相信河瞳这个意识却像是盘根在她心里一样,而私心也想让他留下,于是道:“勉为其难吧。”
河瞳闻言,在车外露出得意的笑容,于是更加摆明自己的态度:“七大神器,我暂时没兴趣。”
“你又怎么知道这件事?”文鲤咬牙切齿,颇为无奈。
“你不就是?”河瞳坦然说道。
“混蛋!我不是!”文鲤气道。
“唉?神器?”柳姑娘一脸憧憬地望着文鲤。
“河瞳你真是要把我气死了。”文鲤呼呼喘了几口气。
河瞳显然不知道文鲤心里的想法,只怕她又顾虑,只道:“柳姑娘也可信,我私下查过的。”
这下轮到柳姑娘恼了:“你说什么?还私下查过。”
河瞳得意地点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