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小的先回了,到时候你们出来了,可到那边的喻晓堂找车夫带你们回去。”
顺着赵环的指尖望去,可见一座规模较小的喻晓堂。
见河瞳点了点头,赵环跳走过去跳上了那人的马车,往回走了。
“乖,在这儿等我。”文鲤摸着排骨的头,安慰道。
三人进了屋后,只觉怪异,这云宅实在是太安静了些,走了半天也没有见着一个人,好不容易见着一个生物了,却没想到是一只猴子,它大摇大摆地从他们眼前走过,三人见状,失望地叹了口气。
那猴子倒也机敏,见他们三人失望,反而停了下来,不服气地跳到河瞳身上。
“唉!”因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河瞳有些懵。
那猴子两只前爪勾住河瞳的脖子,双脚死死地踩在河瞳的后背,无论河瞳怎么挣扎,硬是甩不掉这只猴子,引得文鲤与柳姑娘在一旁哈哈大笑。
“让你小看我!”猴子居然说了话,它的声音里带着不满,挠了一下河瞳的头发后,跳回到地上。
“那你怎么光挠我?”河瞳整了整衣冠,与猴子发起脾气来。
“你怎么如此小气,难道让我去挠女人?”猴子双手插腰,看起来十分滑稽。
“她们可是比男人还要凶猛的女人。”河瞳又道。
“那我也不欺负女人。”猴子一本正经。
“这院子里怎么也没个人?”文鲤见两人的怒气都消得差不多了,便开口问道。
猴子见文鲤长得漂亮,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又瞥见了一旁柳姑娘,眼睛便黏在柳姑娘脸上了,忽而觉得有些不妥,它可是一只有素养的猴子,不能丢了云家的脸,猴子低下头羞红了脸,暗暗咳了两声后,又抬起头来正色道:“你们可是要去桃源的?”
文鲤与柳姑娘点点头。
猴子便道:“来得不巧了,今日十五,宅里的人都领了假,出门玩去了,不过老爷却在,你们随我来吧。”说罢,猴子又跳上了河瞳的肩膀。
河瞳眉头微微一皱,肩膀故意侧向一边,好让猴子下滑,猴子不吃这套却也不计较,紧紧抓着河瞳的衣服,引着路。
见没讨着什么好处,河瞳站直了身子,满脸阴沉。
“你就忍忍吧。”文鲤跟在身后乐道。
河瞳冷哼了一声,不悦道:“没心肝的人。”
一路上唧唧歪歪聊了几句,就到大堂前,猴子即刻跳下来,冲门里喊了句:“老爷!又来客人了!”
文鲤一行人眼巴巴望着紧闭的房门,不过须臾,门就开了,走出一个五六十岁的男子,他胡须已泛白,但双眼依旧炯炯有神,整个人看上去也是精神抖擞,脸带着笑,看着那猴子,道:“桃儿又调皮了?”
“桃儿没有顽皮。”被唤作桃儿的猴子跳到那男子的肩上,急忙辩解道。
“在下云浦,三位客人可是要去桃源?”云浦向河瞳走来,说话直截了当,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正是,还望云庄主指引。”河瞳回道。
云浦又望了一眼文鲤和柳姑娘,也不说别的话,只微笑点头:“随老夫走吧。”
穿过几道回廊,至一道溪流前,小溪边上扎有木桩,系有小舟数只,河边上有一座亭子,亭子里有一块方方正正的玉石,极其显眼。
三人随云浦来到玉石前,玉石巨大,高度已至文鲤的腰部,往玉石上看,玉石光滑平整,毫无瑕疵,文鲤不太明白云浦的意图。
只听云浦在一旁道:“生死状在这儿,签下渡河即可。”
“这是生死状?”文鲤诧异,这分明只是一块美玉,哪来的生死状。
“这位姑娘,你可仔仔细细看清楚了。”云浦又道。
待文鲤再次看向玉石时,发现玉石上已密密麻麻镌刻着一些字,石上赫然写着:
来世复来世,遗我何所思。
空堂浊音起,雁鸣云不理。
吾入桃源,吾之所愿,不累旁人,生死由命。
“这就是,生死状吗?”文鲤喃喃道。
“没错,签上就可以了。”云浦答道,忽然想到文鲤也许不解,故而又解释道:“在上边盖上你的手印。”
文鲤扬起手掌,若有所思。
“像这样,”河瞳在笑道,他扬起手掌,往玉石上轻轻一盖,一道红色的流光从他的指间溢出,他又道:“这样,”待光华消失后,他将手拿起,掌心向上,一朵拇指大小的桃花被印在掌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