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而那个被她救的人,却反咬一口,大喊绮迎是妖怪,街上的人惊恐、谩骂、逃窜,街道瞬间混乱成一片。
渐渐地,人群不再闹腾,又恢复了安静,我才发现,原来是碧山派的人来了,当我看到了老熟人越城时,就像看到了希望,我企图他能救救绮迎。”
“但是,他们命人将我拉开,越城却视我而不见,当着我的面,用他手里的负离剑,刺穿了绮迎的心脏,绮迎嘴角淌着血,叫我快走。
当越城的剑将要第二次刺向绮迎的时候,我挣脱开拉着我的人,奔向绮迎,我将她紧紧抱住,不让越城的剑再刺她,而越城并没有因我护着绮迎而收手,冰冷的剑锋刺进我的后背。
我本该是没命了的,绮迎也不应该魂飞魄散,但她……用她最后一点魂力救了我,”柳冬宁顿了顿,情绪似乎缓不过来,“由于越城的施力,我被反噬了。”
“我昏了过去,醒来时发现我躺在家里的床上,我的爹娘斥责我交友不慎,还在城里散播谣言,说是我太善良轻易被妖怪哄骗,但我永远也无法忘记绮迎绝望的眼神。
呵,没有人心疼绮迎,只是一片谩骂,骂着她是晦气的东西,他们都忘了,绮迎在均山城的时候,给他们帮过多少忙。”
柳冬宁眉间已经燃起一丝怒意,她又接着道:“自那以后,我就妖化了,而家里,也始终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邪气,夜深时刻,无论有什么动静,谁也听不见。”
“你可知道,我看见越城在比武招亲时拔得头筹是什么感受?”柳冬宁手里的茶杯被她一把捏碎,一片瓷片在桌子的边缘上摇了摇,掉在了地上后,又转了几圈,方才静止。
文鲤听完柳冬宁的叙述,心里并不好受,此时见状,忙拉过柳冬宁的手,见有几道血痕,拿了帕子给柳姑娘擦拭血液,又安慰着:“柳姑娘,切莫让悲痛控制你的情绪,时间会沉淀一切,但请不要伤害自己,不瞒你说,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人。”
“我吗?”柳冬宁发出自嘲的笑声,“如今的我,非人非妖,遭万人所唾弃,我再也回不到人间了。”她望着被文鲤包扎的伤口,只觉心中一片酸涩。
“那位绮迎姑娘就算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救你,上千年的修为,说散就散了,你这样逃避,用无尽的悲苦包裹自己的躯壳,活生生的一个人,就像死了一样,不说你多么可怜多么凄惨,伤心总归伤心,有的事情你总要去做,宿命不宿命的,无需在乎,你起码要弄明白,究竟是何人想要杀死绮迎绮迎姑娘。”文鲤是心疼柳冬宁的,可她不会安慰人,只好抓住了事情的细枝末节,分析起这件事来,绮迎的修为绝不低,可她在水中时对柳冬宁说她动不了了,像是早有预谋的一般,而后碧山派的人就赶来了,这是巧合还是刻意而为之,谁也说不清。
柳冬宁听了文鲤的话,垂下眼睑,闷不做声。
文鲤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时,柳冬宁方开口:“我何曾不调查过,但能力有限,又被我爹禁足了好长一段时间,她说她动不了,我就怀疑有人施了法把她给控制住,碧山派的人一口咬定是居民请他们来除妖,落水的人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说是被绮迎的模样给吓到了,之后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那越城呢?你们很熟?”文鲤始终觉得越城出现在这件事中很奇怪。
“没错。”柳冬宁隐忍着悲痛,“也不怕你笑话,我打小就心悦于他,但如今自知我们有缘无分。
我自小与他相识,那时候我才五六岁的年纪,他是一个孤儿,被城隍庙管事的老人李爷爷收养,他那时还不叫越城,李爷爷给他起名叫李圈,他聪慧过人、心性纯良。
那时我爹还不是城主,我们住在城隍庙附近,我与他聊得来,他又总能哄我开心,在我被别人欺负时,就算打不过也会出来护着我,你来我往之间,我们便成了朋友。
虚元真人经过均山时,遇到他,夸他乃难得一见的奇材,随后就被虚元真人带回了碧山派,我心里也为他感到高兴,只是多了一份离愁之思罢了。
近几年,他倒是经常回来,他是李圈不假,但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文鲤点点头:“他确实是虚元真人最年轻的弟子,说得上是年少有为了。”
“只是一切都变了,我没有想到,在他杀了绮迎之后,还有脸皮来参加比武招亲。”柳冬宁笑着,泪水也止不住。
“那薛络容呢?”文鲤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人,她总觉得薛络容对柳冬宁不一般。
“他……”柳冬宁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