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
河瞳补充道:“贺兄,轩灵姑娘确实是你的妹妹。”
贺明之应道:“我晓得。”
无论贺明之多么地厌恶妖物,却无法排斥贺轩灵,即使内心颇多疑问,此时却不及贺轩灵的性命重要了。
河瞳走到贺轩灵身边,看了眼:“她现在没事了。”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是,”河瞳继续说道,“命是救回来了,至于什么时候清醒过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贺明之有些茫然,他走过去,慢慢握住贺轩灵的手,有些颤抖,看着贺轩灵的时候,忽而发现她似乎在笑,但转眼间,泪水又模糊了她的双眼,不舍和眷念,酸楚和快乐……都随着泪水尽情释放出来。
但贺轩灵还是没有醒来。
贺明之暗自叹息:原来这些年,你一直在替我受伤害,我也曾感觉到,我要被杀害,只是没有想到,保护我的,是你。
“兄长,这一世,我愿许你无忧,可我终究不能陪你到老。”贺轩灵在陷入昏迷前最后的念想,没有人知道。
“亲爱的孩子,你永远都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守护你。”这是贺轩灵对贺明之说的第一句话。
小贺明之的咯咯笑,成了最初和最遥远的回忆。
现在,贺轩灵情况已经稍微稳定了些,贺明之便将她转移回了贺府,关于寒血刃的事情,文鲤没有问,只怕是唐突了,况且贺明之并不知晓此事,也只好等贺轩灵醒来了。
之后文鲤便与河瞳去找林择渊,好在河瞳聪明先去了一趟林府,林择渊果然在,听林择渊说道,今日他本在陪着贺轩灵,而后却发现他母亲留给他的镂空金香囊丢了,情急之下便去寻了,这宝贝算是寻回来了,可这贺轩灵却不见了,自己又再竹林寻了几圈,不见踪影,就回了城直奔贺府仍是没人,又不知河瞳住在何处?只好派人出去打听消息,而自己则在家等着。
翌日文鲤便离开炽水城了,留给贺明之一支断笛,而自己持另一半,只要贺明之在贺轩灵醒来后吹响它,文鲤便可知会,短笛传音,又为绪音传书,是为各大门派的一种传讯方式,只是用来通知对方来到自己身边。
文鲤寻思着自己也在炽水城待了好几日,怕是耽误了行程,在次日拜别了贺明之后就启程赶路了。
炽水城还是没什么变化,与来时一样,仍是一副好光景。
文鲤怅然地拉着她的赤马走往城门外,边走边掏出地图看了几眼,下一个地点便是均山了,不知道那儿是否还有别的事情阻拦行程。
从炽水城前往均山的路有两条,一条是官道,道路宽阔较为安全但距离远,另一条便是小道,路程较短但乱。
“到底走哪条路呢?”文鲤喃喃道。
“时间紧迫?”文鲤略有不安地想着,突然又没了气势,内心不安地骚动着:“我堂堂一介老妖怪,怎会怕乱?”
“文鲤姑娘,去哪儿呢?”文鲤听到此声,抬起头来,发现河瞳就站在自己眼前。
文鲤直接忽略了河瞳的问题,反而好奇道:“河瞳公子,你怎会出现在此?前面便是城门了,你可是要出城?”
河瞳走近文鲤,摸了摸赤马的马背,顺便扫了一眼文鲤手中的地图,道:“真是匹好马。”
文鲤听他夸赞赤马,便笑道:“那当然,这可是太、这可是我师父赠的。”
河瞳道:“我去云起山庄。”
文鲤闻言,只觉着惊奇,来城时也遇到这人,出城了还遇到这人,如今两人的目的地还是一样。不过……如果河瞳与自己同路的话,倒是多了一个人,走小路也多了一个帮手,想到这儿,她略感欣慰,露出笑容来,又转念一想,河瞳这人初见时还觉得略有几分胆色,处事不惊,但相处几日后,便发现他光会耍嘴皮子,一有什么事就爱第一个上,目的却是为了看热闹,文鲤顿感牙疼,但竟然有一丝不舍……
河瞳笑道:“你这表情,一会儿笑一会儿丧的,难不成吃了疯癫丸?”
文鲤:“……”斗嘴自然是赢不了河瞳的,气还得自己受着,想着一路上可能要忍受河瞳的唧唧歪歪,更是头疼,索性说道:“我去哪儿便与公子无关了,后会有期。”她朝河瞳抱了一拳,翻身上马,扬长而去了。
河瞳站在原地,打开扇子,轻轻摇了几下,笑得有些无奈,其中掺杂一丝不解:“你为何要去云起山庄?那里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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