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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兄妹

来人是在碧水镇外见到的那个男人，文鲤有一丝意外。

“笑话，我一个靠脸……啊呸！靠才华吃饭的人怎么可能待在家呢？”那男子走到文鲤跟前，扇子轻轻拍打在掌心上，义正言辞地反驳。

文鲤：“……”她望着眼前的男子，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来了。

这时那男子又看了一眼贺轩灵，假装惊讶道：“哟！小轩灵也在啊，甚巧甚巧。”

“不，我不在。”贺轩灵走到文鲤身后，闷声道：“我也不喜欢他，整天缠着我兄长，快赶走他。”

文鲤恍然心生苦涩，轻轻笑了一声，看着那黑衣男子：“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不曾想到气宇轩昂的你，还有这种爱好？”

“胡说什么呢？”那男子拿扇尾轻轻戳了贺轩灵的头，贺轩灵没理会，只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那黑衣男子朝文鲤拱手：“在下河瞳，来自东洲海岸的凤灼城，闲人一个。”

虽然河瞳已经知道文鲤的名字，但文鲤还是客客气气地回了一礼：“碧山派文鲤。”

文鲤越发觉得纳闷，好奇怪，在很久以前，她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顶上的打斗声在我听来，甚是嘈杂，影响我吃饭的心情，索性就出来看一看，你猜我还看到什么了？”

文鲤从沉思中走出来，呆呆问了句：“什么？”

河瞳看着文鲤道：“看到你津津有味地看着人家打架，哈哈哈哈！”

文鲤看着他，一脸冷漠：“……”

这时，一旁的贺轩灵若有所思，退后一步，朝文鲤跪了下来，深深一拜，文鲤与河瞳都被吓得一愣，赶紧将她扶起来，贺轩灵抬起头，脸色有些苍白，眼睛泛红，眼角还有泪渍，她哀声道：“求姑娘救救我的兄长。”

文鲤其实还有些犹豫，按她本来的预想来说，与贺轩灵告别之后，她便继续踏上前往云起山庄的路，没料到她还未回应，河瞳已经先开了口：“贺兄的事，我定不会袖手旁观。”他一改方才懒散的神情，又道：“你把事情如实道来，不要隐瞒，我们决不会伤害你。”转而他又看向文鲤：“我想，乐于行侠仗义的碧山派文鲤姑娘，应该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是吧？”

文鲤语塞，本想拒绝，但不知换成河瞳开口，就心软下来，她看着他，皮笑肉不笑：“是、是啊……”

贺轩灵看起来体力不支，身体摇摇欲坠，她强忍住不适没让自己倒下来，然而眼尖的河瞳已经看出来她的异样，温和问道：“你可还好？”

贺轩灵点点头，但河瞳却皱眉：“轩灵姑娘，有事尽管开口好了。”

贺轩灵低头不说话，轻轻叹了一口气：“刚才那个男人，叫做贪狼，方才我破坏他的法阵，没想到损耗的灵力比我预想的还要大，甚至受了内伤，本来想把他打个落花流水……”她又抬起头，露出满脸稚气的脸庞，嘟着小嘴表示不满，“哼！贪狼这个小人，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劳什子法阵，居然想用来对付贺明之，若不是我幼时用功修炼，也还真的不能与他硬碰硬，为了躲他，摄灵针都用完了。”

“轩灵姑娘，你是说，他要杀贺兄？”河瞳惊愕。

贺轩灵点点头。

“你们……是妖？”河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明的意味。

贺轩灵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是，贺明之不是。”

文鲤忽然缓了缓心情，因与这两人不是很熟，不太方便插话，只是有些顾及贺轩灵的伤，对她道：“先给你疗伤，剩下的事情再说也不迟。”

贺轩灵点了点头。

文鲤让贺轩灵准备好后，开始替她疗伤。

在那之后，贺轩灵给河瞳和文鲤讲了一个长长的故事。

她叫轩灵，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圆润的月亮正好孤零零地倚在枝头上，似乎看透了这世间的苍凉，睥睨众生。薄薄的冷冷的月光照耀在她的脸上，身上，她被银色的光芒包裹着，似乎要与月光相融，她是被月神祝福的孩子。

那几天，她的心里很乱，一直有不好的预感。

在一个晴朗的夜晚，她望着满天的星辰发呆，遥远的繁星一闪一闪，做着不可思议的梦。

高大挺拔的月光树，还流淌着白日里阳光亲吻过的温度，他看见兄长轻瑜站在最高的枝桠上，浅褐色的尾巴有气无力地耷拉着，白色的长袍披在他身上，柔和地落在树枝上，白色的边缘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