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现一条岔道,我随便选了条继续钻,走着走着又是条岔道,我又随便选择了一条,这样走了自己都忘记多少条岔道了。
好像岔道无休止似的,很快我自己都迷糊了。
我暗骂自己蠢货,为什么不先做好记号?看来还是经验欠缺啊,如果是刘三眼他们肯定不会犯这低级错误。
狗日的大麻,你先进来为什么不留点记号?这让我怎么找到你们?
再次遇上岔路口时,我学乖了,用匕首戳了个窝,然后画了个箭头,沿着箭头方向钻去。
就这样每遇到一个岔路口我就戳个窝画上箭头,画了七八个时我懵了,因为前面的岔道口就有一个我自己做过的记号,我钻半天在转圈圈?
喊又没人应,我都快崩溃了,只能继续钻地道。
这次我往另一边钻去,临走时在箭头下划了一横,下一个路口画上箭头后再划一横一竖,就是用‘正’字来记数用的。
就这样又是一通无脑钻洞,每遇到岔路口就做上记号标上记数,有些是之前钻过的,还留有箭头呢,有些是没来过的。
我自己都记不清楚到底遇多少岔道口了,从记数时算都已以快刻满三个‘正’字了。
这完全就是个迷宫啊,没找着规律累死也出不去,我只能停下来。
我默默计过,基本是一个岔路口一条是平的,一条是倾斜向下或向上的,每条岔道口的距离也不规定,有些长有些短,短的也有二十来米,长的上百米。
也并不是每条岔道口都是通往下一个岔道口,有些是连着像我掉下来的那种密室,我经历过的就能肯定有三个不是一样的密室了。
我看了下手机,已是晚上九点四十二分,也就是说我在迷宫里转了快两小时了。
“完了完了,这下出不去了,没想到没被蚂蚁吃掉,却被困死在这。”
我喃喃自语,连自己都救不了,还妄想去救我爷爷,我真是太没用了。
我几乎都快放弃了,突然听到左边岔道传来一阵枪声,那是冲锋枪扫射的声音,我一下子来了精神,肯定是罗小姐伙计中的一个,也许他们已经集合了呢。
我跟打了鸡血似的,铆足劲的连跑带爬,一边大声的叫着我在这我在这。
那枪声断断续续,时有时无,每到一个岔路口我都停下静静分辨方向,等经过第三个岔路口时,枪声再没响起,急得我对着通道呐喊,可没人回应。
我不敢轻易做出决定,这迷宫里稍微不注意就会又迷路。
等了有十来分钟,右边的通道传来一阵动静,我心下大喜,急忙往那边钻去。
我手电早就没电了,只能用手机微弱的屏幕照明,连闪光灯都不敢开,因为我手机也快没电了。
前方那人听到我的呼喊,竟然调头跑了。
我想会不会是他们遇上危险了,毕竟之前都开枪了,现在不吭声应该是怕惊动某些东西,吓得我也不敢叫唤了。
还好前面那人走得并不快,每遇到一个岔道都会等一会,见我跟上来后再次往前钻去。
这龟儿子到底是谁啊?就不能等我?
我暗骂一声,可以肯定不会是大麻和刘三眼,罗小姐不好说,每次遇见我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那是那些伙计还是小木?
我虽然心里着急,可也是干着急,因为我根本追不上他。
等到又一个岔道口时,我竟然没发现那人往哪边钻的,或者说那人这次根本没等我。
这让我急着团团转,暗自发誓,等逮到你老子要你好看。
就在我又一次陷入困境时,左边的通道传来“呼哧!呼哧!”沉重的呼吸声,我心中一喜,难道到地了?
急忙想往那边钻去,却突然后领被一只手提住,一道声极轻的说:“别动!”
天杀的,这声音是小木的!
我都不知是喜是悲,有被人耍戏的愤怒,更有找着组织的安全感。
我刚想问他怎么了,他却紧了紧我衣领,应该是暗示我别出声。
寂静的黑暗中,那沉重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而且是往我这边来的。
我心都提嗓子眼了,可该死的小木叫我别动是几个意思?把我当诱饵吗?
虽然他一向寡言懒惰,不过我还是选择相信他,理由我也找不到,反正就是相信他。
黑暗中我都感觉到那沉重的呼吸声喷我脸上了,又看不到是什么东西,吓得我腿都软了。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