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这一带。
现在很多土垒的老房子都推掉了,据尾屋还没推过去,主要寨子里的主祠堂在那,我家、大伯家、二叔家建在一块,挨着主祠堂,现在是空屋了,早被大伯收拾过了,只等推倒重建。
我回老家看了看,除了些怀念到也没什么情绪,老屋重建很正常。进入是一个廊舍,左边是二叔家的,门闭着没锁,我也没进去看。我家在廊舍尽头,一楼是厨房,光线不是很好,土灶上的铁锅伯父拆掉了,只剩四个黑呼呼的窟窿在。厨房的楼上是堆放些杂物用的,出了厨房就是我这屋的祠厅。寨里每一屋都会有个共同的祠厅,规模较小,总共有四个祠厅和一个祠堂,祠堂是全村人的,祠厅是各屋一脉的。
老屋都是两层,是木板隔开,通常楼上是卧室,一来干爽通风,二来也可以避蛇之类的。楼上年久失修,下面看很多木板都变形了,我就没上去看了,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毕竟这里长大,闭着眼也能画出来。
“远娃,要不我们去对面房看看,我听说你太爷爷就在那住过。”绕了一圈,大麻哥建议道。
如果没发生地宫古墓一事,我对前几代也没什么好奇的,甚至连我太爷爷的名字都叫不全,我估计很多年轻人都不知道自己太爷爷叫什么名了吧。
显然大麻哥也是起了好奇心,也许这也是他跟着回村的目的吧。
反正闲着也没事,看了下离天黑还有近一小时,我俩就动身去了对面房。
过去的路早没了,穿过中间的田地,上一段石头坡就到了,大概五六百米吧。
对面房的老屋倒得差不多了,我自然是清楚哪几间是我这家的,占地还不小,估摸着有五六百平米吧,现在看来这建筑还是挺奇怪的,像一个“工”字形,房子跟后面山建得极近,几乎是挨着山壁建的,房子后面人都只能侧着身体通过。
记得小时候我家的牛就关在这里的,几间屋子被我爸几兄弟改成了牛棚,左边是五间房,建成一排跟宿舍一样,以前牛就是关在这边的。右边是厨房客厅之类的,空间比较大,我记得厨房后面还有间小黑屋,跟厨房是通的,应该是用来储存物品用的,没有开窗,大白天都伸手不见五指。
楼下也是什么物品都没了,只剩一些曾经生活过的痕迹,连土灶都塌了,连那个小黑屋我俩也进去了,保存得还挺好,只是阴森森让我有些不舒服。
楼下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异常,或许时间太久了,就算当初留下某些蛛丝马迹也被光阴磨灭了。
“远娃,要不我们上楼再看看?”大麻哥提议。
我想了想,摇头说:“要不算了吧,楼上我小时候去过多次,没什么特别之处。看那木板腐蚀的程度,还是别冒险了,而且也在天也快黑了,我们先回去吧。”
“怕什么,这楼又不高,就算真掉下来也伤不了筋骨,我们就上去搂两眼,马上下来。”大麻哥摩拳擦掌,率先往木梯上爬去,我见他这么坚定,不上去看一看估计他是不罢休了,只好跟了上去。
木梯半米宽,中间的木板很多都不能落脚了,不过两边的主梁还是很结实,旁边就是天井,现在都快长满草了。我扶着两边,尽量双手用劲,没费多大功夫就上去了。
楼上腐烂得更加严重,很多地方漏雨下来,木板已烂穿了,我们尽量沿着主梁落脚。上了梯子是一个吊楼,堆放了些也不知道多少年的干稻草,腐蚀得都黑色的了。
牛棚的上面是我爸他们小时候的房间,我太爷爷入赘后听说还生了一个儿子三个女儿,不过我二爷爷去世得早,还没留下子嗣就病逝了,二叔小时候过继在二爷爷名下的,所以我从小叫他二叔。在二爷爷去世没多久二奶奶就改嫁了,我小时候还见过,是个不太爱说话的女人,她很少再回虎头寨,二叔也没带走,也只是顶了个过继的名义。三个姑奶奶大的和第二个几年前也去世了,三姑奶奶跟她儿子去了深圳定居,很多年我都没见过了。
我爷爷有三儿两女,小姑同样在深圳定居,每年春节后都会回来,大姑嫁在乡里,现在也是在县城住。
另一边就是我爷爷的卧室了,看得出是主卧室,应该之前是我太爷爷住的,很宽敞,就在厨房上方。
我俩直接进了主卧,里面一张床还留着,上面还挂着帐篷了,不过也烂得不成样了。主卧门内两边是衣柜和几口大木箱,衣柜是空的,大木箱放着不要了的棉被,还有些装着棉衣,估计也是扔弃了的吧,翻了几下冒起尘灰。
“走吧,早说了没什么看的了。”我催促道。
大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