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目光炯炯的望着战旗下同样骑在战马上的数十位将领。
蒋、李、王、韩、田、赵、冯、黄、程、萧,每一张黑色的战旗下面代表的就是每一位将军的姓氏,在那十面战旗下面有五张面孔是产自哀劳关,程昱曾亲眼看着他们由当初的青涩脸庞变成如今的刀削斧切,这些由锦国南方各郡县赶来的新兵蛋子终于被哀劳关的风沙吹成了铁血悍将,这是岁月的杰作亦是军中的雕刻。
与程姓战旗下的那个面容黝黑的中年男子那样,程昱都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即便是因大战在即从西凉、峦石、中山、平汉和朝廷赶来新加入队伍的这些人,程昱也愿意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
他程昱戎马一生,年轻也曾取有娇妻生下两子,也在西凉城有一处好大的宅子,然而却因十五年前的那场战事妻子和小儿双双被杀,只留下这个大儿子跟随自己征战沙场,从此以后他长坐哀劳关不再返回西凉城;也拒绝了皇帝陛下让他去兵部任职颐养天年的好意。
“回去干什么?”老元帅想,“触景伤情么?我程昱是当兵的,而当兵的就只有一件事要做——上阵杀敌。”
左边缓步行来一骑,骑着黑马、身穿皇帝亲赐的‘龙纹甲’腰悬龙湖***的大漠孤烟直对着程昱拱手抱拳。
“启禀大元帅!三军已经以集结完毕等候你的命令!”
“入列!”
“是!”
大漠孤烟直骑马缓步走向那张程字的战旗,自觉的排在了程大义将军的身后。黑压压的人群中,有不少人是他从泰安帮带来的帮众和各郡县招来的玩家。
“侍郎大人可有话要说么?”一脸白须随风飘荡的程昱侧身对身边的兵部侍郎轻声问道。
“一切听从大元帅之令,”这个从京城而来的高官嘴唇轻启,“下官出门前尚书大人曾特意交代过,上了战场兵部衙门的人就是来学习的。”
他这话说得看似谦卑,但在程昱听来很刺耳,非常刺耳。
“学习?”程昱微微皱了皱眉头想,“我堂堂八十万南疆军卒血战沙场是供你兵部前来观摩学习的?去你妈的王八官老爷!”
“出发!”
虽心中不喜但程昱并未表现出来,年近六旬的老帅吼出了中气十足的命令。
哀劳关城下方圆百里竖立着的长枪陡然升起,寒光闪闪如同那雪域中的针叶林在风中抖雪。步卒、骑卒、弓弩手统统都高高举起手中的武器,口中大喊:“吼!吼!吼!”声音如同虎啸山野振聋发聩。
有手执三角小黄旗的传令兵骑着战马围着整齐的队列疾跑,口中高呼‘出发’二字。
骑在马上的数十名将领掉转马头开始从竖列中由后往队伍的最前面跑去,将领们抽出腰间佩刀或佩剑与自己将士们竖立的长枪相撞,在叮叮当当的声响中他们最终来到了队伍的最前方。大手往前一挥,整个支部队原地转身跟着自己的将领缓步前进。
没有哪怕一个人说话,也没有哪怕一个脑袋在交头接耳,有的只是整齐的步伐和铁甲的碰撞声。
“多么壮观的画面啊!”策马走在列队兵卒身后的老元帅想,“你要问我程昱的家在哪里?我的家就在这里,你要问我程昱的亲人是否健在?请先看看我威风凛凛的八十万袍子兄弟。”
的确,从今天起他自己便要从哀劳关的城头搬到行军军帐中,制定作战计划、统筹调度八十万南疆军,他将与他的袍泽兄弟们生死与共。
******
阿日斯兰草原的腹地,洛汗国的都城——汉都,如同一个巨大的磨盘般镶嵌在大地之上,之所以用‘镶嵌’二字是因为这城虽然占地极广但城中的建筑物并不高,皆是那种圆顶、圆墙、拱门、的建筑风格,绝大部分居民房屋只有一层、屋顶涂抹上白漆、墙壁由泥坯和条石构成,殷实点的人家会对自己房屋进行装饰和点缀,只有那皇宫和教廷的建筑物才会有几层楼高、外面立有象征着权利的一根根圆柱。
整个洛汗国三分之二都是草原,剩下的部分北边是荒野,南边又是丘陵,从西海刮起的风带来了大量的雨水,因此洛汗国中部的草原土地肥沃野草丰茂,基本洛汗国的百姓都以放牧为生,只有少部分百姓以捕鱼、打猎、农耕过活。
‘阿日斯兰’在洛汗语中是有雄狮之意,因此这片草原上的牧民们是擅长骑射和奔跑的,野外的牧民们居无定所,一年四季多半会赶着牛羊、马匹在草原上驰骋,他们住的是洛汗包(蒙古包的样子)吃的是羊肉;骑的是骏马,女子奔放男子彪悍成了这片草原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