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日寻到黄海皓的尸骨,我们的英雄好儿郎是应该要回到故乡的 。”
这是两天前李大宝问安冉为什么要去北漠安冉给的答案,当时的虬髯汉子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你他妈又要去哪里?”樊云天有点不舍了,“一起去漠北不好么?我给你说那草原上的姑娘一个个蜂腰鸭臀,走起路来都是一扭一扭的,她们穿得又不多你他妈不去看看损失就大了。”
“别被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所骗了,”虬髯男子将朴刀轻轻归入刀鞘,“草原上的女子个个骁勇擅长骑射,哪里有什么蜂腰鸭臀一说?你小子的眼睛可能还没瞄到人家的时候就被射了一箭了。”
“路上保重,”安冉笑道,“别再回那鹰嘴崖了,那个地方不是你他妈李大宝该呆的地方。”
“给口酒喝。”
安冉将葫芦递给了虬髯汉子,他便仰头咕噜咕噜的大口喝了起来,直到安冉都怀疑他是不是决心要把葫芦里的‘雪中红’喝干时汉子才停下饮酒,他用粗糙的大手抹了抹满是胡须的嘴巴。
“你冒险者的酒不能白喝,”李大宝从怀中掏出两块手掌大小、上面写有一个斥字的铁牌递给安冉和樊云天,“这是老子从军营中坑来的,对你们这次的北漠之行多少有点用,可不要弄丢了。”
待得二人接过铁牌后大髯汉子转身就走。
安冉用手掌摩挲着这枚用黑铁铸成、上面写有斥字的铁牌,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身影高声喊道:“大宝我们还会见面的对吧?”
那汉子背对着他们潇洒的挥了挥手:“大宝啊!天天见。”
夕阳的余晖将他南去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长草依依处只留下他从脸上扯下的一缕假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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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布满天空,天空之下是一个个白色的大帐篷,在清冷的月光下,这些帐篷如同是盘中那一个个又大又圆的包子。这时候牧民们已经在驱赶着羊群回到自己的驻地,安冉和樊云天就在一队牧民之中。
游牧民族居无定所,哪里水草丰盛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他们的家大概就是在那平原上随时搬迁的搭帐篷吧。
在帐篷中喝着羊奶和烈酒的时候,安冉从大鼻子蓝眼睛的牧民口中得知,其实他们这些从北方过来的牧民在这个季节是比较幸福的,三字营的大将军们会保护他们的安全,并不将北方游民的他们看着异类。每隔一旬便会有一支骑兵队伍会在平原上巡视,赶走平原上的豺狼、购买大批的牛羊、维护牧民们的治安。
“伊凡家算是咱们牧民中最幸运的一家咯!” 头戴白帽一脸络腮胡的老汉叹道:“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通过北境城墙的,反正就是去了南方从此便没有回来,再也不用忍受这里寒冬了。”
“这里的冬天很冷么?骆桑大伯。”安冉问。
“冷!冷得很!” 老汉做了个打哆嗦状,“草都被冻死了,于是我们不得不从秋天开始,就要同族人一起赶着牛羊去西面的大草原,那里还有枯黄的野草给羊儿啃食,但那算是洛汗国的边境,西方的那些蛮子可不像你们锦国人如此对待咱们,他们虽不会抢杀我们,但会强买强卖以及其低廉的价格将养牛从我们手中买走。”
安冉能说什么呢?怂恿他们翻过北境城墙去往锦国生活?告诉他们那建安城很繁华、那中山郡其实是鱼米之乡?这不太现实,他们只是北方的游牧民族,无法真正的成为锦国的子民,除非锦国出兵打败洛汗国,将整个东朝圣州的土地囊括其中,那么这些人、包括洛汗国的人民才可能成为锦国的子民,安冉突然有一点理解为何锦国的皇帝老儿要西征洛汗国了。
“以天下苍生为己任,这就是你要打仗的真正原因么?”他一边喝着铁盅羊奶一边想,“如果是这样倒算是一个值得佩服的好皇帝。”
只是安冉怎知这华夏游戏里的具体详情,那锦辉帝要出兵攻打洛汗国其实还有更深的用意在里面。
“你们觉得这里会不会打仗?或说你们希不希望打仗?”安冉突然问。
“小伙子,谁希望打仗呢?”老汉笑着摇头,“我们见识过那西边的战争,血流成河尸骨堆山,兵荒马乱死了多少人才换来如今的和平,我们在大元帅的庇护之下才有了这么一处容身之所,但愿这里一百年都不要发生战争。”
“他说得在理,”安冉想,“作为老百姓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在自己的世界谁希望打仗呢?但打不打仗是老百姓能够决定的吗?不是。”
“我们明天就进城吗?”吃了烤羊腿满嘴流油的樊云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