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皇位有了觊觎之心,率领着这八十万北漠军挥师南下剑指京城,试问那位羽翼未丰的年轻人如何抵挡?”
他们延着一条铺有块石的宽阔大道往山下走,由于山势较为陡峭,这条当初花费了不少人力用于行军和运输军需物资的大道要不停的做z字型的拐弯,否则不管是上山还是下山,车马都难以通行。
一路上会随时碰见用牛车和马车拖着大堆货物的玩家,有动物的毛皮、布料、粮食、肉类和酒水,还有那胸口上佩戴有‘修’字的男男女女成群结队的往返于大道之上。
“这些冒险者又是干什么的?”安冉用了一个npc们爱用的词语问。
“为三字营供给物资的冒险者,” 李大宝解释道:“偌大一支北漠军所需要的物资是个巨大的数字,单单只靠朝廷每年定期分发的军需物资是完全不够的,所以北漠军才会出现这种自给自足的情况,后方的军士们平时会和百姓一起参与农活和训练,他们一起下地干活;一起上山打猎;又一起去广场操练;家家户户壁上挂甲全民皆兵。后来当你们冒险者也出现了后,军中又发布出各种由冒险者可以参与其中的任务,凡是为北漠军做出贡献的冒险者皆可得到各种嘉奖,这些冒险者在修行的同时可将获得的物资运往军需官哪里领取钱币和修为。至于那种胸口上佩戴‘修’字的冒险者,我们当地有个说法叫‘军中修士’这是一批特殊的人各种职业都有,想要获得他们胸口上那块铁牌可不太容易,必须要在遵守北漠军军律的情况下,为军队做出不少贡献的冒险者才有资格获得,这对于你们冒险者来说有点难?”
“哦?为什么?”安冉笑着问。
“当你辛辛苦苦积攒了一些装备要将它拱手送给军需官你愿么?”虬髯大汉反问,“百姓们将自己的口粮抠出一部分送给北漠军 ,那是因为前方的将士在保护着他们的家园,唇亡齿寒他们懂得这个道理。而冒险者则不同,他们是过客、是路人,他们将这里的一切视为浮云,战争也好和平也罢,敌人来了他们可以向南方迁徙,敌人走后又再回来,人们的生死又与他们何干呢?他们只关心自己的修为够不够高,今天又杀了几头怪学了什么技能,一群对你没有任何感觉的人又怎么会将自己的东西平白无故的给你呢?”
“所言甚是啊!”安冉感叹,“我们冒险者对这个世界看得太寡淡了,恐怕只有到了真正唇亡齿寒的那一天,大多数冒险者才会明白这其实是件很悲伤的事情。”
李大宝不明白他说的悲伤是哪一种悲伤,头戴斗笠的虬髯汉子摩挲着自己的刀柄。“至于要遵守军律,不扰民、不滋事、要听从npc们——你们这样说的——的安排定期进行巡逻和训练,对于能来无影去无踪、又有九条命的冒的你们来说,谁会让人用绳索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将自由赶走?所以其实他们胸口上那块铁牌来得并不容易这与修为大小无关。”
“有卵用!”他们老是讲这些樊云天听不下去了,“这个字他妈能当饭吃?若要在我身上安这么多规矩——莫要说冒险者——老子也不愿意,要知道天大地大自由最大,你把我绑起来什么都不能做、哪里都去不得,那还不如一刀砍了老子算了。”
李大宝向npc小子伸出大拇指说道:“英雄所见略同,樊云天你他妈不去做刀客可惜了。”他说。
“老子是一名来无影去无踪的刺客。”樊云天嘿嘿一笑将双手抱着后脑勺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只是你是真正的认同他么?”眼睛盯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安冉想,“自由的确可贵,否则便不会有那‘生命曾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的诗词了,只是所谓的自由是什么了?那是人人都必须要在一定的规矩内遵守的东西,你在这片天空下的放纵和潇洒,可能是有人在为你肩抗着天空,那么当有一天这人的肩膀扛不住这片天了呢?你还能大谈自由吗?”
不知道为什么,安冉总是认为这个满口粗言、满脸猥琐、说话做事随性而为的浪荡子有自己的行事准则,有的人看似自由散漫,心中却有着一条铁链在捆着他的双腿;有的人看似潇洒不羁,心中却有好多令人让他黯然神伤的故事。
“你就这样和我们去北漠么?”安冉问,“风餐露宿为了什么?鹰嘴崖的兄弟们不管了?”
这个问题也是樊云天想问的,所以npc小子也瞪大他那双浅蓝色的眸子望着比自己高出大半个脑袋的李大宝。
虬髯汉子用手抬了抬斗笠,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们。
“老子是一名没有钱刀客,”他道:“不跟着你们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