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打算好了,还来告诉我做什么?“常冉虽是答应,话一出口,却还是刚硬的一副臭脾气。
“如今清音观里,我最信得过的就是师兄了。所以这孩子上山前,有几句话我一定要嘱咐师兄。”易未取下腰间锦囊,从中抽出一纸信笺,将其递与常冉。
易未来时,早将王诘所言一字一句书在信笺上。
“这是何物?”常冉眼见又要生气。
“师兄莫急,这‘保命之法’是那高人赐给郡主的,悉数遵守便可保郡主平安。若有违背,郡主就会有性命之忧。我已依照上面所说回了清音观,可至于这后两条,还要烦请师兄配合。”
“我?”常冉没好气地将信笺摔在地上,瞪了易未一眼,又背过身去,“若是没有遇上这高人,你怕是连师门都不会回了,还会认我这个师兄?”
“师兄这是哪里话?如今掌门去世,师父闭关,清音观自然以师兄为尊。我要做任何手脚,都不可能瞒过师兄。思来想去,还是告诉师兄最为稳妥。”易未拾起信笺,恭敬递给常冉,“师兄若是同意照做,这‘保命之法’便留在师兄这儿。”
“哼!我要是不同意呢?你给我留下半点选择余地了吗?”常冉嘴上责备着易未,却还是一把拽过信笺,藏于袖中。
“我知道,师兄素来不信这些邪门左道的法子。别说师兄,放在先前,我也不信。只是遇见这孩子以后,我才明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道理。掌门用一世心血栽培了清音观,如今就留下这一线血脉,若再出半点差错,你我如何对得起她?”
“这些还用你教?”常冉再听不下去,转身拂袖而去,行至较远才从殿后一片竹林中传出清朗一声,“我信了便是!”
易未不言,微勾了嘴角,心下不觉一松。她明白,常冉这般,便算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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