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阻止?”一直无言的江山突然开口问凤代承,她看了一眼沉睡的独孤清,难得拧紧眉头,却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如果服了第一阶段,最少要每隔一个月后才会服后面的“引魂子”,否则他自己的身体也受不住。”
“我不能让清姐姐继续陷入这种特殊迷药里,如果她真的被迫违背真心听从蜀王,有朝一日清醒,她情何以堪?”珀溪对蜀王越发从心底厌恶起来,要是清姐姐因此有什么损伤,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这药是毒药的一种吗?”在众人都没有头绪的时候,江河淡然的问?
“算是,虽然不会要人性命,甚至除了听从下药者的命令,其他一切如常,外人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江河听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瓶子交给江山说道:“给她吃下去。”
江山迟疑了一下,随后接过来没有多言,走到独孤清身边把她从床榻上扶起。珀溪看见江山倒出一粒白色的小药丸后,恍然大悟,那是师傅的“独仙绝”,可解百毒。
她感激的看着江河,两人眼神对上了,心照不宣的对彼此笑了。
凤代承其实想阻止,但是又想独孤清的自己人总不会害了她,于是也静观其变等着他们的解释。
等到江山喂独孤清吃下药后,江河才说:“等她醒来,如果恢复正常,那就是解毒了。”
“这是什么药?”凤代承还是有点忧心。
“凤世子只管放心,既然她中的是毒,她吃的当然是解药。”
凤代承心想,“引魂子”如果真的被他们这么轻易破解,那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真是独孤清雇佣的家兵那么简单?
已经是后半夜了,凤代承知道自己不能久留,因为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去而复返蜀王宫。他知道独孤清有人护着,该不会出什么叉子。
“小溪小姐,我之前答应你,帮你找到人和宠物,人是我迟了一步,但是宠物一会应该就会回来找你,你留意就是。”说完,他告辞出了阁楼。
“凤世子留步。”
凤代承回身,原来是江河,他没有说话,明明对方不过就是一个下人,为何自己却有一种低人一等的强烈感,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江河也不废话,直接问道:“世子既然这样揭开主人的阴谋,跟背叛有什么区别?既然背叛了,为何却不脱离他,继续为他卖命?”
“我没有背叛,今天换作任何人我都不会多管闲事,这是我欠独孤清的,所以我不过是还给她而已。”说完,头也不回的隐身而去。
江河看着凤代承消失的方向,知道凤代承的心其实已经动摇。只是他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也唯有等他自己主动选择,但如果不是绝对的忠诚,他也不需要凤代承的任何助力。
江山也出来门口,说道:“明天如果解毒成功,该如何演下去,现在我们还不能硬碰硬,大军至少还要半个月抵达这里。”
“以静制动,派人盯着凤代承。”说完,江河再次回去房里,江山识趣的守在门口。
珀溪见江河又回来了,帮独孤清盖好被子后,她起身走向他。江河一把搂她入怀,宠溺着道:“你真是不让我省心,这么危险的事你竟然让自己陷入其中,要是有个万一,你让我怎么办?”
“你来了,不是吗?你说过,有你在,我就会没事的。”
两人互相抱得更紧了,好一会以后,珀溪松开江河,从自己腰间取下一个小袋子,把里面的小药瓶交给江河,说:“政哥哥,这“独仙绝”你拿着,你知道我是用不上的。”
江河也就是赢政,当他接到刘畅让人送回有关巴蜀信息的消息后,他第一时间就是担心珀溪的安危。没有迟疑,安排好一切后,和王翦易容了样貌,又吃了变声的药后,便日夜兼程赶到了蜀地,好在也顺利的见到了安然的珀溪。
原本不想那么快让珀溪知道他到了这里。可是看着她无依无靠的样子很不忍心,干脆让她知道也好,免得她乱了心神。
虽然途中已经从接应的人那里知道了刘畅和白阳,白星两只虎仔失踪的事。但是他不那么担心刘畅,刘畅跟着百里愁之学的刁专古怪的技艺不至于让他那么轻易就出事。
赢政没有推辞,把药瓶从她手中拿起收入怀里。珀溪见他收好了药后,闪亮的大眼深深的盯着他陌生的脸,好笑的道:“政哥哥,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难看,呵呵,真的好难看。连声音也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