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攸,对王攸大概讲述了一番。王攸示意知晓后,便是跟着王熙凤出了园子。
路上,王攸看向王熙凤,笑着说道:“凤姐姐可是担心?”
“你是我弟弟,老祖宗的脾性府里除了鸳鸯,就我最清楚,你说我能不担心吗?”王熙凤还想将三十万两加在后面,但想到昨日王攸的警告之语,便是咽了回去。
“放心,老太太那我自有说辞,姑母可在跟前?”王攸依旧镇定自若,不徐不慢的走着。
“在,姑母她似乎也有点不高兴,你呀,这事你做的容易为人诟病,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但这毕竟是荣国府,不是王家不是?”王熙凤略微不满的说道。
“凤姐姐,你可是我姐姐,到时候可要帮我啊。”王攸先是揶揄了一番,又冷笑说道,“此事我既然做了,那么也没什么后悔的。有些事也不是老太太能控制的住的。”
“”王熙凤不说话了,看着这个十三岁的少年,也能感觉到他每靠近贾母的正房处,身上的气势都在缓缓的积累,但又慢慢的消失于体内,就像是一呼一吸,其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镇定从容,丝毫不惧。
怪不得自己也隐约听到说荣国府外面的那些世家大族里的小姐姑娘们都心仪自己的这个弟弟,随后王熙凤又想起了自己的丈夫贾琏,虽是同样的清逸俊秀,但和王攸的俊秀不同,贾琏的脸更为柔和,偏向女态,这也是荣国府贾家第四代公子哥的普遍形象,其中典型的就是贾宝玉。
一时恍惚之间,姐弟二人便是来到了贾母正房门口,接着踏了进去。
“王攸拜见老太太,大太太,姑母。”王攸看着眼前这犹如三堂会审一般的情状,心中又觉得颇为好笑。
三人见王攸从容镇定,且依旧不忘礼数,倒是都略微惊讶。贾母先是扫了一眼王攸,随后看了一下王熙凤。从王熙凤的眼神中,贾母知道王熙凤已经将事情原委告知了王攸,可王攸并非宝玉,不应该理解不了这次行为的严重性啊。
“攸哥儿,你怎么将伺候过自己的丫鬟送到林丫头那去?这也太不像话了?”王夫人先开口假意训斥了一番。
“奥,原来是为这事,姑母可曾知道林妹妹身边的丫鬟伺候的不到位?”王攸虽是嘴上说道姑母,但实际上是对贾母所说。
“不到位?!这是什么话,老太太将身边的紫鹃给了你林妹妹,如何说是伺候的不到位?”王夫人不解的问道。
“姑母,紫鹃我是挑不出毛病的,毕竟是老太太给妹妹的。可是其他丫鬟未免太过于怠慢。”
王夫人心里想了一下,其他丫鬟,那不是从扬州林宅内带来的雪雁五人吗,这事不应该她来管,随后将目光转向贾母,贾母听到王攸这般说道,也皱了眉头说道:“那是你老师留给黛玉的,她们怎么会怠慢?”
贾母的这句话是个陷阱,若是王攸回答的不好,一则弟子不能评价老师的过错,更何况老师已经去世,其二也会让林黛玉看清王攸是一个怎样的人。
“老太太说的没错,她们的确是老师留给林妹妹的,想来老师也信任她们。”王攸先是赞同老太太的前半句,随后又说道:“昨日林妹妹一个人出门,居然无人跟随。若是丫鬟们尽责,怎会不远远的跟着,以免发生什么不测?也就只有紫鹃一人担忧,尽快出去寻了。”
王攸点到即止,相信老太太必然清楚自己的意思,怎料一旁的邢夫人插了一句,说道:“就算那些丫鬟们怠慢,你怎么又私下里不商量就将自己的丫鬟给了林丫头,此事应当由老太太决断,你又为何越俎代庖?”
听着邢夫人的话,王攸心中冷笑,果然还是那个看不明局势和听不懂人话的邢夫人,只是抓住这件事的不当之处,屡次中伤,实际上也是在贾母面前表现一番,顺便打一下王夫人的脸。
“大太太说的越殂代疱我不理解,我不仅仅是王家的人,也是老师的弟子。《论语为政》有云:有事弟子服其劳。老师临终之前让我好好替代他照顾黛玉,我自当秉尊孝道和师道。至于说我私下里做事,我岂是蝇营狗苟之辈,也请大太太不要忘了我还是进士之身。既然我身负老师遗愿,见到从林宅出身的丫鬟们这般怠慢,岂有不责罚和更换之举。之所以没有惊动老太太,我也是知道老太太已经派给林妹妹一个紫鹃了,若是再由她挑选合适的,难免伤神。至于此次换侍,我也只罢了陶砚和绛墨二人,林妹妹也是同意的,过几日我便将她们逐出园子,打发回扬州去。”
王攸说了一大段话,事情经过,起因包括处理的结果一一详尽,邢夫人也听得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