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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船天字号的房间内。
越彬恭敬的站在张然身旁,眼神阴魂不定。
不论渡船如何摇晃,张然双脚一直牢固的扎在船板上,目光透过观景台。
看见渡船外围的阵法已经破碎,闭上眼睛,轻声说道:“张得啊,张得,你这么想要我死啊?”
“真不愧是我的好大哥,好大哥啊。”
说着说着,张然语气逐渐阴森,最后只剩下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
“二皇子,您先别急着出去,有我越彬在。定然会保护好你的安全。”
“越爷爷,紧要关头,您可要出手帮助吕景耀。
既然,张得敢在赤霞剑宫头上动手。
显然是将吕景耀这个老头,以及您全部都计算在内。”
越彬淡然的说道:“老奴明白。”
吕景耀双袖鼓荡,双手掐诀,厉声呵斥道:“鼠辈,还敢藏头藏尾,不敢出来,那就让老夫,逼,你们出来见我。”
“落。”
右手成剑,在空中,划了一圈。
无数道由剑气凝聚而成的三寸小剑,浮现在吕景耀身前,朝着渡船四周疾驰而去,消失不见。
“啪,啪,啪,啪,啪……”
渡船上陡然响起,双手拍掌声,一度掩盖过船客的惊呼声。
一袭青衫,从渡船阴影走了出来。
一名庄稼汉,紧紧的跟随在青衫男人身旁,有意无意的将其挡在身后,正色凝重的望着灰袍吕景耀。
当看清楚来人之后,吕景耀皱了皱眉头,疑惑的说道:“朔郝?”
青衫男人咧嘴而笑,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吕长老,当真是好记性。朔某隐姓埋名这么就,您还是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大名鼎鼎的朔郝,老夫如何能够忘记。老夫可是想念着紧呢。”
朔郝将,垂在胸前的两缕斑白的青丝拨到脑后,淡淡的说道:“不知,吕长老还有什么帮手,倘若只是简单的如此。怕是就要命丧于此,老夫当真是罪孽深重。”
吕景耀俯视甲板上的青衫男人,左手屈指握拳,怒目道:“你朔郝还知道罪孽深重。怎么还不去死?”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你!”
朔郝摇了摇头,轻声叹息,随后淡然的笑道:“我既然,敢对赤霞剑宫的渡船出手。我就已经查明了,你们渡船的底细。每一艘赤霞剑宫的渡船,绝非就你这一名九品剑修坐镇。
不外乎,渡船内,还有一名实力相差无几的长老坐镇。
吕长老,你是在等白忙吧?”
心中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的吕景耀,眼神阴魂不定。
“你就不怕,你们白忙活一场了?”
朔郝打着哆嗦,装作害怕的模样,颤声的说道:“怕,我怎么会不怕呢?
只不过,这么久了。白忙还没出现在这里,想来是被拖住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速战速决。
到时候,这等磨叽如妇人的行径,落在同伴眼中,就不太好喽。”
吕景耀心中呵斥:“起阵!”
无数柄不过寸长的灵气飞剑,闪烁着凌人的剑意,冲天而起。
在渡船的甲板上,形成一个三才大阵。
甲板上的三人,皆被笼罩其中。
吕景耀右手一抬,一柄三尺,泛着青光的长剑,浮在其身前。
右手一推,呵斥道:“去。”
一道青影,轻巧的划破长空,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犹如离玄的飞箭一般,朝着青衫男人飞掠而去。
光芒四溢,照亮整个甲板,宛如白昼。
为难临头,岂会在乎什么道德不道德的。
声先夺人。
齐凉倒吸一口冷气,瞳孔略微向内缩去,右脚一趟而出。
摆出一个古朴的拳架,身体微蹲,左手成拳,右手做受到。
朔郝眨着眼睛,露出赞赏的目光,感慨万千的说道:“厉害,真是厉害。”
齐凉伸手一趟,右手牢牢的抓住了飞掠而来的飞剑。
待飞剑控制住,左手成拳,悍然挥拳,奋勇的朝着几近凝实的飞剑砸去。
“轰。”
“啪啦!”
飞剑并未落地,便化作了齑粉,消散开来。